“担心什么?怕漕河上不太平?怕路遇水匪?你可知漕运总督统御数千精兵,哪家水匪会主动送上门来?你爹不赶着去清缴都算他们命大。儿子你生在京中,对家乡没什么惦记,娘不同,娘出来太多年了,想回去看看。” 姜蜜说着还瞧了瞧公婆二人,又道:“不光是娘,你爷你奶都是同样的想法,只是二老年纪大了不方便奔波,再有咱们府上要人坐镇。” 这话说到卫父和吴氏的心坎上了。 年纪越大的人就越是留恋故土,老话都说落叶要归根,出来年头久了就想回去,哪怕老家那头除了大叔公那房人就只得两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儿子,有机会的话还是想回去看看。 一方面是惦念父老乡亲,另一方面发达之后也希望能有一次衣锦还乡的机会。 卫煊人太小了,这种心情他不懂得,即便如此也有些被说服。他想了想,问:“那我能跟着爹娘一起去吗?” “你去做什么?给你爹添乱?还有,你功课怎么办?就丢下了?” “除了极个别的生僻字,别的我都会认,可以自己读书。娘也说漕运总督出门有精兵随同,那不是难得的机会?能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风土人情,男儿家囿于一隅难成大器。再说,我哥他生在乡下,他见过外祖父,我从未见过,也想跟娘去见一见。” 姜蜜听着也有道理,她看向卫成。 卫成说:“我回来这一路也在琢磨这个,带他出去见见世面挺好,他性子沉稳,爱听爱看不爱说,估摸不会给我惹事。” 姜蜜又看向公婆:“爹娘觉得呢?” 舍不得是肯定的,不过照儿子的说法,带宣宝出去走走是好事情:“不然同游先生商量一下,明年带他出去一趟,就一趟,年末回来继续读书,后面就不准跟了。” 能出去一趟也是好事情,卫煊赶紧点头。 这事儿说还要跟游先生商量,实际上是定下来了。他被允许一起走,福妞委屈了,说也要。 “爹我呢?娘我呢?” “你不能去。” “为什么?二哥都能去为什么我不能去?” “你大哥在国子监,我跟你爹和你二哥要南下,你也一起走了谁陪你爷奶?再说儿子家才用行万里路,女儿家踏实过日子便成。让你跟张嬷嬷学的规矩也没学好,明年多用功,等我回来要检查,看着不行要罚你的。” 福妞不能反驳,她又想跟,小孩子没有不爱跟路的。 姜蜜有办法啊,说什么来着? “在船上可不像家里这么方便,你想天天沐浴,还要天天换衣裳,哪有人来伺候你?” 福妞爱美,打小就洁癖,听到这就打起退堂鼓了。 姜蜜又说:“还有你爱吃这些,船上都没有,出去靠水吃水,煎鱼烤鱼烧鱼炖鱼咱们换着来。” 福妞:“……”“不去了,我不去了,我就是舍不得爹和娘,也舍不得二哥。” 姜蜜捏捏她小肉脸:“你替爹娘陪着你爷你奶,平时听张嬷嬷的,不许胡闹。娘会带好东西回来,回来听张嬷嬷说你表现好才会给你,表现不好直接没收。” “什么好东西?” “你爹收粮会经过一些富得流油的省份,像珠玉首饰丝织品这些,娘看着有好的给你买上。” 福妞这下高兴了,姜蜜稍稍松一口气,她不闹了,那就只剩一个砚台。 国子监是个相对封闭的地方,除了旬休日平常不让往外跑,砚台还不知道他爹又升官了,又到旬休这天,他出来就看到候在外面的马车,熟门熟路上去坐好,车驾晃悠悠驶回家门口停下。 赶车的奴才去叩的门,门一打开卫彦将带回来的东西往边上奴才手里一抛,自个儿径直往里走。 边走边问:“这一旬府上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