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夏侯音轻哼一声,“字面上的意思,文姑姑你不懂么” “娘娘……”文姑姑竟是猛然跪在地上,“娘娘三思,那安九……你不能去动。” “不能去动?有什么不能动的?”夏侯音眉宇之间更是多了一抹狰狞,眸中的颜色变了又变,“本宫知道,你的主子有令,不能动安九!” 要不是因为这个,她便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安九和北策成了夫妻。 她一直忍耐着,可是,此刻,她却不想再忍耐。 “娘娘,安九不是你能动的人!”文姑姑倏然拔高了语调,完全不是一个宫女该有的模样,站在夏侯音的面前,淡淡的看着她,好似她才是主子一般,“娘娘请三思吧,相信夏侯老爷和夏侯公子,也不会容许你违背那人!” 这语气,这态度,让夏侯音微怔,眉心倏然皱了起来,似乎习惯了这文姑姑听她的命行事,此刻,看她这般,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夹杂着些微不屑,“不容许违背那人么?呵,你是那人的狗,我夏侯家可不是,别忘了,那人和本宫的父亲,只是合作与交易,本宫做事,更容不得那人来指手画脚!” 文姑姑眉心一皱,眸中颜色微变,还想要说什么,夏侯音却是冷声道,“你下去,本宫不想看见你,让旁人来伺候。” 文姑姑敛眉,叹了口气,终究还是退了下去,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大殿之内,那双老练的眸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连几日,平静无波,凛峰那边已经有了上官怜的消息,自那日倾城楼被烧之后,上官怜一行人,便辗转住进了一个宅子,上官怜终日在那宅子里,不见身影,没有丝毫动静,可就在前日里,那上官怜却是有了动静。 “一个男人?” 琉璃轩中,安九听了凛峰的禀报,摩挲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对,那男人虽是东楚国百姓的打扮,可是,看那眉眼,却有几分北秦国的血统,半月之后,北秦国和东楚国在漓江会盟,那男人此刻潜入京都城,和上官怜会面,只怕,这其中,定是有些不同寻常啊。”凛峰眉峰微皱着,浅浅的抿了一口茶。 漓江,是隔开北秦国和东楚国的一条江,正是两国的边界。 漓江会盟,每五年一次,两国帝王商议天下大局,这是自东楚国开国以来,便有的规矩。 若那男人当真是北秦人,他和上官怜的会面,与此次漓江会盟有关么? 上官怜代表着她身后的那人,那意味着……安九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这事情,越发的有趣了起来了,上官怜身后那人,到底要干什么? “继续留意上官怜,她有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安九放下茶杯,微敛的眸中,多了一丝深沉。 漓江会盟,不知为何,安九竟是有一种预感,这漓江会盟,似乎离上官怜身后的那人,不远了! 翌日,安九得到消息,上官怜悄悄动身离开了京都城,她的路线,正是朝着北方…… 北方么? 几乎是一瞬间,安九就更加肯定了先前的猜测,上官怜此去,定是和漓江会盟有关。 同一天,北王府接到靖丰帝的圣旨,命北策随他一起前往漓江,安九也在随行的名单之中。 本就在想着,要亲自动身走一趟的安九,得了这个消息,自然乐得领命,随行的只有三天的时间准备,三天之后,一行人便动身。 动身之日,安九看到随行队伍中的两人,眉心禁不住微微一皱,靖丰帝身旁的美丽女人,不是夏侯音又是谁? 而她身旁不远处的骏马之上,夏侯御浅一身劲装,眉眼含笑,看到安九之时,眼底的笑容,越发深邃了些,可看在安九的眼里,那笑容,却是让她浑身不自在。 夏侯御浅随行,倒也说得通,毕竟,自夏侯音得宠之后,夏侯仪和夏侯御浅二人,都得到了重用,可夏侯音…… 如今,她怀着身孕,太医甚至又交代,不能动怒动气,可这长途的颠簸,她的身子,又吃得消么? 安九敛眉,眼尖的她更是发现,夏侯音身旁跟着伺候的人,竟是换了一个年轻的小宫女! 那文姑姑素来是夏侯音不离身的婢女,可此次出行,夏侯音竟没带她,这意味着什么? 安九的脑中,太多的疑问。 “北王妃,你可来了,幸亏此行有你,本宫也有个伴儿,你和本宫坐一辆马车吧!”夏侯音也是看到了安九,那脸上的笑容,分外亲和热络,好似二人是好姐妹一般。 让她和她坐一辆马车? 这夏侯音能安了什么好心? 安九心中浮出一丝讽刺,坐在马上的她,一袭劲装,脸上的笑容绽放开来,在春日里的阳光下,更添了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