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这么多离奇遭遇。 文哥儿解决了心里一个巨大疑问,又恢复一贯的咸鱼瘫婴儿生活。 不是他不愿努力只想躺平,而是实在无能为力,他甚至还坐不起来! 每天练习一下抬头,是他在襁褓之中唯一能做的消遣了。 文哥儿再次见到他哥时,正好就在练习抬头,小脑袋慢腾腾地抬起来,又慢腾腾地垂回去,一二三四,二三三四,三二三四,再来一遍,一二…… 眼前冷不丁出现一张放大的人脸。 文哥儿:“……” 文哥儿瞳孔一缩,明显受到惊吓,抬头动作都卡壳了。 王守仁很不客气地笑了出声。 王守仁与继母关系不是特别好,对这个弟弟倒没什么意见,只是文哥儿还是这么个小娃娃,连话都不会说,挨着碰着都不行,他便没什么兴趣过来。 今儿王守仁也是闲来无事,晃悠过来瞧两眼,没想到会瞧见文哥儿自个儿玩得那么起劲。 头一回见面他就觉得这个弟弟眼睛好似会说话,现在一看更发现自己上回的感觉没错。 王守仁好奇地戳了戳文哥儿的小脸蛋。 两个月大的小孩儿全身都是软乎的,轻轻一戳感觉像戳在一团棉花上。他瞅着文哥儿被戳得拧起来的小眉头,越发觉得有趣。 王守仁轻轻松松把豆丁点大的弟弟抱起来,对旁边的奶娘和闻讯而来的赵氏说道:“我带文哥儿去祖父那边坐坐。” 王守仁抱奶娃娃抱得从容自在,赵氏却觉他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她心上似的,叫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生怕他一个不经意把文哥儿给摔了。 她本想让王守仁把文哥儿还来,又想起王华说要让几个孩子多亲近亲近,只得让奶娘赶紧跟上去。 王守仁本就不是在意别人感受的人,一边抱着文哥儿往前走,一边随手扯片竹叶来逗文哥儿玩。 他自己都快娶妻生子了,抱起小孩来还是很稳当的,有惊无险地把文哥儿抱到了两老那边。 文哥儿被自家祖母接了过去,一颗心也安定下来。 要知道平时大伙要是抱着他走路,那都会自觉地放慢脚步,非常照顾弱小无助的小婴孩。 王守仁偏不一样,他走路时快时慢,时而双手抱他,时而单手抱他,时而还来个左手换右手。 只能庆幸王守仁还没丧心病狂到拿他玩抛高高,否则他就得担心自己会不会成为社会新闻上那种“长辈抛小孩没接住摔瘫孩子”的不幸案例了。 唉,孩子想平安长大着实不容易! 岑老太太在大孙面前话明显更多,语气也更亲近,见文哥儿没闹腾,便笑呵呵地对王守仁说道:“难得文哥儿他娘竟放心让你把文哥儿抱过来。” 王守仁想起赵氏那欲言又止的神色,随意地坐在岑老太太身边说道:“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不放心的。” 读书人向来讲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尤其明朝科举的考试范围是四书五经,四书里的《大学》一书便是专门讲“咱为啥要修身”“咱为啥要齐家”等等,属于必考内容! 是以明朝读书人尤为重视孝悌之道,家中不宁传出去是会影响声誉和仕途的,亲眷之间再不和顺也得想办法调和好。 何况他与赵氏也算不得有多大的仇怨。 旁边的王老爷子端着杯茶老神在在地喝了两口,瞧了眼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