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官员,文哥儿趁着这机会从他们那儿了解了不少各地的情况。哪怕时不时被调侃几句“喜欢哪种麻袋”他还是有事没事爱往六部跑。 等到九月初,文哥儿才终于有时间给两个学生牵线搭桥,把李燿引荐给期盼已久的朱厚照。 李燿得知文哥儿要带自己去见太子,心里很有些忐忑。等听文哥儿说他还能喊太子师兄李燿便觉得有些恍惚。 他还有个太子师兄?! 文哥儿道:“以后见机行事殿下承认的时候你便喊不承认你便不喊。” 他与朱厚照这师生关系说是有也可以说是没有也可以,毕竟一开始他们都是小孩子哪里作得了数?所以这么一重关系朱厚照承认了他们才承认朱厚照不承认他们便识趣点别去提。 对东宫的态度文哥儿一向是挺清醒的。 现在朱厚照年纪还小,好忽悠得很,不管说什么他都愿意听。将来朱厚照长大了,可能就不那么好哄了。 他平时逗弄归逗弄,心里的界线却是得划得分明一点,绝不能仗着有这么点自小相处的情谊就觉得朱厚照是能任由自己摆布的傻子。 李燿不太习惯官场上的弯弯绕绕,不过他对文哥儿十分信服,所以听文哥儿这么说他便认真应下。 师兄弟一见面,朱厚照就端着师兄的态度关心李燿的近况:最近读的什么书?研究了什么问题?在小先生家住得习不习惯? 最后一个问题有股子酸溜溜的味道,偏李燿没听出来,表示自己住得比在自己家里还习惯,大家都对他特别好。 朱厚照:“…………” 文哥儿:“…………” 这小子也就在搞研究方面比较有天分,人情世故是真的不行,至少是不会看人脸色的。 等李燿聊起自己最近学的内容,就更眉飞色舞起来了,手舞足蹈地给朱厚照说起他们周围真的充斥着传说中的“气”,这种气成分还颇为复杂,比如咱吸入的和呼出来的气成分就不一样。 提到“气”,就不得不提到与之息息相关的燃烧反应,最近他学习了焰色反应,终于知道烟花是怎么做成五颜六色的了,原来是掺入了可以发生不同焰色反应的金属粉末! 不得不说,在实践方面中国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人能媲美的。他们虽然没有系统地归纳什么元素周期表、什么焰色反应,却已经凭借经验摸索出可以批量投入生产的彩色烟花。 朱厚照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关学居然如此博大精深。 (关学:???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见李燿一提到自己研究的内容就两眼放光,朱厚照心里头那点酸溜溜的感觉也散了大半。 他若是去学这些东西,朝中那些个白胡子老臣一准要急上火,所以文哥儿找别人来学这方面的学问也很正常! 朱厚照绷起小脸谆谆叮嘱:“听小先生说你学的这些东西以后大有用处,所以你须得多用心些。” 李燿自是一口应下。他只嫌弃自己学得不够快,恨不得自己能生出三头六臂来一口气把全部基础内容学完,断没有不用心学的道理! 这次师兄弟会面圆满成功,至少朱厚照对此非常满意。他转头就去跟他父皇母后炫耀起来,说自己现在是当师兄的人了! 他还现学现卖地去解释了一遍烟花为什么五颜六色! 朱祐樘他们年年都看烟花,却从没去细究过烟花是怎么做成的,听朱厚照这么一说也觉颇为新奇。 只是这关学听起来怎么……有点像是匠人的学问? 不管怎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