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打扰他重要的工作,安静地答应下来。 …… 尽管景霓已经自证清白,但想要真正消除别人的闲言碎语其实很难。 我们生活的社会中,辩解往往显得苍白无力,任何善意的话可能都会被过渡为恶语,纵然无数人甚至用鲜血证明黑白,也都会被时代的洪流淹没。 更不用说,当你遍体鳞伤的时候,他们还在用自以为有趣的方式嘲讽你。 景霓也是在好些年后,更成熟了一点,才能从顾泰的角度出发去看待事物,才能理解对他而言,早就明白这个社会的残忍无情,“事实”和“真相”不是最重要的,权利和资本才能运作一切。 一种人不管如何努力地生存,都会被命运无情地玩弄,而另一些人,哪怕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也会获得满堂喝彩的待遇。 当然她可以理解,不表示她已经接受并改变自己的角度。 顾泰欣赏的,是她始终能如小太阳般灼灼发热。 景霓向敏姐提出离职的时候,对方已事先从大领导那边得知风声,也就没有多加劝阻,反而是满满地送上祝福。 连续小半个月出差和收尾,等到景霓忙完自己的工作,想给顾泰发个微信,一看时间都快半夜了。 这小阵子他们都忙的像陀螺,只在饭点的时候见过两次面,信息和视频每天都有发,她睡前也必会和这男人视频一下。 这边的交接工作差不多收尾了,景霓考虑要不要去顾总家做一次田螺姑娘,正思索的时候,一条短信进来了—— “景景,他们差不多该决定了。 我很高兴能有与你相识的这段经历,比起我的毁灭,我更希望samael能够得偿所愿。” 景霓微微错愕,随后,心头不受控制地一阵发痛。 这种感觉很奇怪,这和她在玩制片人恋爱的时候收到的只字片语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景霓知道那些文字背后有游戏公司的文案在操手,但对于查理,她总会忘记它也只是一个由无数代码编程组合而成的机器。 它更像一个认识不久但能交心的朋友。 景霓没有提前通知顾泰,打了个车直接赶去他的江景豪宅。 她已经有他房子的通行权,也不需要钥匙,识别通过之后,大门“咔嚓”一下就轻轻地开了。 厚重的窗帘拉实着几层,天光被遮了个干净,客厅的灯开着,但没有人在。 景霓仔细往四周看过去,厨房的餐桌上摆着好些饭菜,已经彻底凉透了,却根本没有筷子动过的痕迹。 她抿了抿唇,继续往二楼走。 书房的门半掩着,终于有一丝光线落入眼底。 角落有一只孤单的影子坐着。 顾泰坐在光滑冰凉的地板上,脚边放着半瓶红酒和玻璃杯,他的面前摆着他们一起拼到一半的乐高死星模型。 男人微微垂眸,手上的动作很慢,他脸上明显瘦了一些,眼睛下方有淡淡的青色。 景霓还未曾见过他这么明显的露出一些疲惫和失落,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从容骄傲,不会让人察觉到他的任何弱点,他也没有弱点。 她拼命忍着眼泪,敲了敲书房的门,才轻轻地走进去。 “景景?你怎么来了?” 顾泰见到她也并不反感,反而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下子景霓有些忍不住,热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急忙低下头,几步跑到他身边,软趴趴地蹲下来,揪住他的衣服袖子。 “你总是想通过绝食的途径来惩罚自己。”景霓的语气还故意冷冷的,带着斥责,“你不应该这样的。” 这是顾泰从青少年时期就落下的恶习,久而久之,演变成了厌食症。 “我不知道你是觉得自己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