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女人,偏她跟个妖精似的,多看一眼就会被迷惑,也无怪乎皇上离不开她,纵然有孕也时时探望,就连她一个女人,不也看的热血上涌吗。 拍了拍烧红的脸颊,钮妃怕被人看出来,便匆匆的扬长而去。 待顾夏醒来,太阳已经老高了,她每天天黑就睡,却总是睡不够,一下子又睡到这个点,她也叫曹嬷嬷喊过她,她睡不饱,一整天都没精神,心情也会变得烦躁,这才随她去了,能睡是福。 趁着洗漱的空档,曹嬷嬷将钮妃来的事说了,顾夏点了点头,表示了然,用过早膳后,便往承乾宫去。 钮妃姐姐一大早就来,怕是不放心她。 果然一跨进承乾宫的大门,就有一个圆脸的小太监笑吟吟的跟她行礼,另有一个脸上有小雀斑的小太监赶紧报信去,顾夏刚转过二门的功夫,钮妃已经迎出来了。 黑线的冲她挥挥手,顾夏也快走几步,上前执起钮妃的手,亲亲热热的一道往里头去,争取将自己不在乎的信息传达给她。 谁知道待两人落座,茶水都没上的功夫,钮妃便扭了扭手指,挥手让奴才们都下去,这才歉意的看着她,柔声道:“昨夜……” 她话还未出口,顾夏便抬手挡在她的唇上,实话……她也有些不敢听,自欺欺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钮妃坚定的别开脸,柔声道:“昨夜万岁爷睡在外间,我睡在里间,你尽管放心便是。” 顾夏:…… “皇上不是我一个人的皇上,没有你也有旁人,还不如那个人是你,最起码,还不会反过来害我。”顾夏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钮妃也不知道怎么的,不该说的话,脱口而出:“不,我是觉得,跟他在一起就是背叛你。” 说完反而顺了,柔柔的说道:“我的身子也就这样了,虚的厉害,纵然承宠也再不能生孩子了,还不如……” 说罢便是轻轻的一声叹息,昨夜里不过思虑过重了些,今儿起来就头重脚轻的难受,传了太医来看,说她的身子亏损的厉害,要好生的养着,万不可再糟蹋了。 顾夏也是一阵沉默,人生在世,总是不如意多些,如意的少些。 在钮妃看来,有雪庶妃一个人戳肺管子就成了,不能再加她这一个。 正在说话间,碧玺便在外头叩门,钮妃回首,轻声问:“何事?” “太皇太后跟前的苏麻喇来了,说是有事要见两位主子。” “请进来吧。” “哎。” 没一会儿的功夫,苏麻喇后头跟着两个小宫女,施施然的走来。 两人也不敢让她行礼,直接叫起,客气的让碧玺搬来绣凳给她坐,寒暄了几句,就听苏麻喇轻声道:“太皇太后召见,两位主子一道走一趟吧。” 太皇太后轻易不见人,召见更是前所未有的事,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跟在苏麻喇的后头,曹嬷嬷笑吟吟的跟她搭话,想要套话出来,谁知道苏麻喇不为所动,一个字的信也不透。 是了,她背靠着太皇太后,何曾怕过谁,想说不想说,全凭自己的心情。 慈宁宫很快就到了,苏麻喇直接引着她俩进了内殿,太皇太后起居的地方。 太皇太后穿着宝蓝的常服,也没戴首饰,就将一头长发编起来,绕在脑袋上,乍一看,就是个朴素的老太太。 见了两人一同前来,掀了掀眼皮,这才挥挥手,让奴才们都下去。 下头这个绣凳,显然是给她们准备的。 两人一个体弱,一个有孕,她也怕还没有问出个什么呢,一个个的都倒下去了。 顾夏和钮妃对视一眼,乖巧的坐在绣凳上,往常来都是茶水太师椅的伺候着,突然间这样,怕是下马威,这是她俩犯什么事了?不可能啊,她们两个乖着呢。 太皇太后一点都不急,就这么静默的盘腿坐在软榻上,默默的喝着茶水,时不时的觑两人一眼。 顾夏一点都不紧张,肉眼可见的,钮妃紧张了起来,太皇太后原掌着宫权,突然跑到钮妃的手里,对方能释然才叫怪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