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能有什么法子?”刘氏说的实话,刘太夫人本虽是他下还,就发愁刘书邦的亲事,尤其最近刘书邦乖巧了许多,刘太夫人存着心要给刘书邦说一门好亲事,谁知闹出这种事情来,宋安雯自己撞到了刀口上。 刘氏不舒坦,刘太夫人心里也不痛快,宋安雯人胖嘟嘟的,长相和刘氏无二,那样的人怎么配得上刘书邦?可是,韩家在中间威逼利诱,如果不照,两府以后的日子难熬,想来想去,刘太夫人一锤定音,挑个好日子去文昌侯府提亲,宋安雯模样再不好看,为了不和韩家交恶,先暂时将亲事定下再说。 于是,文昌侯府和刘家的亲事悄无声息地定了下来,知道缘由的韩家却并没有多高兴,韩太夫人摸爬滚打多年,看出有人在背后盯上了刘家,刘海任刑部侍郎一职多年,今年有意更进一步,这样一来刘海的职位就空了出来,想要刑部侍郎一职的人大有人在,韩老爷怀疑有人从中作祟想要将刘海从那个位子拉下来,自己订上去。 一番下来,并没有什么发现。 韩太夫人让韩愈鹤一五一十重新交代一遍,看看漏了什么细节没有,初始听到沈月浅和周淳玉的名字她楞了一会,恶狠狠地瞪着他,疾声训斥道,“规矩跪着,有什么话好好说。” 韩愈鹤心知太夫人生气了,事无巨细地将刘书邦向他手里要人的事儿也说了,“祖母,我真不知道他是看上了自己表妹,以为是看上了辰屏侯府和周府的那两位小姐。” 太夫人瞪他一眼,韩愈鹤楚楚可怜地吸了吸鼻子,爬到太夫人脚边,求饶道,“祖母,您别生气了,孙儿下次再也不敢了。”事情闹大了,没脸的还是韩府,韩家老太爷生气可是动真格的。 太夫人脑子里一团乱,摆手让韩愈鹤退下去,设计别人反而自己栽了跟头,刘家和文昌侯府的事情算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语声一落,韩太夫人想起什么,忙派人去一趟贵央侯府将丁太夫人请过来。 丁太夫人被韩太夫人说的话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沈月浅心机深沉也不过是个孩子,周家那位倒是有可能,可是,两人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韩愈鹤屋里的那些小厮是怎么处杀死的? 从韩家出来,丁太夫人神色黯然,丁夫人张嘴想安慰丁太夫人两句,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回府第一件事便是找丁薇过来对质,丁薇和沈月浅周淳玉一起,发生了什么问她就清楚了。 丁薇大概知晓韩家出了事,刘宋两家结亲瞒得紧还是漏了风声出来,刘侍郎家和文昌侯府真想要联姻的话早就联姻了,何须等到现在,丁薇没说实话,言简意赅说了其中一些,抹去了沈月浅看着竹园而且眼角勾起的别有深意,“我和浅姐儿快到竹园时,旁边的小七闹起来让着要坐船,浅姐儿最好说话,当下问了时辰,说先陪小七坐船,之后再去向韩小姐请罪,用完午膳,她身子骨不舒服就回去了,走的时候还让我去竹园转达韩小姐一身呢。” 丁太夫人仔仔细细瞄着她神情,丁薇自己都不清楚她说谎的时候神情最是严肃凝重最有嫡女气度,一眼识破她说的是谎话,韩少爷说刘书邦和宋子御约的沈月浅和她,后来变成了韩小姐其中已然有猫腻,最后宋安雯在那边和刘书邦喝醉了更是不同寻常,丁太夫人心念一转就明白了,宋安雯和刘书邦是被人设计陷害了,而设计他们的人多半就是沈月浅和周淳玉了。 丁太夫人脸色更不好看了,如此心机深沉之人若是嫁进贵央侯府,定能成为丁辉骏的助力,可惜了,周淳玉性子刚烈,和贵央侯府的情义已经没了。 丁薇感觉丁太夫人不苟言笑的脸瞬间像是霜打的茄子焉了,双眼毫无焦距地看着门口,怔怔出神,丁薇福了福身子,“祖母,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对丁太夫人她越来越不理解了,不过,多年来的礼仪让丁薇温和着脸,退到门口时才听到身后传来一句叮嘱,“有机会的话多去周府和辰屏侯府走动走动吧,你们打小有交情……” 丁薇心中涌出了不满,在周府最困难的时候丁家做出那种背信弃义的事情来,如今又让她恬不知耻地凑上前,丁薇红了眼眶,回眸“祖母,您是不是想要利用浅姐儿玉姐姐做什么事?” 心中对丁太夫人积压了好些年的怒气因着她这番话源源不绝的涌上心口,哽咽道,“祖母,我和浅姐儿玉姐姐关系好是我们的事,和家中身份地位无关,我不会故意巴结讨好谁平白矮了别人一头。”说完,挺直脊背的往外边走去。 至于韩家太夫人和丁太夫人说了什么她也不感兴趣了,后宅的阴私,尔虞我诈,不是对自己的朋友的。 丁夫人送丁薇回屋,折身回来的时候就听到炕上的丁太夫人喃喃后悔道,“早知道周家那位小姐这么厉害,当初说什么都要将她娶进府。”丁太夫人眼神微变,叹了口气,时至今日,说什么都无法挽回了,她比较好奇,韩家太夫人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