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知道了肯定欢喜异常的。”说着让连翘扶孙思妍回屋休息,“外祖母出手大方,我领着妆娘子领赏去了,表嫂别忘了你给妆娘子的那份才是。” 孙思妍想跟上去,沈月浅劝止她,“你脸色不好,先回屋歇着吧。”孙思妍在周府的处境她也看在眼里,有的事情,从旁人嘴里听来终究比自己嘴里听来要震撼。 孙思妍瞬间明白了沈月浅的意思,感激一笑,“谢谢浅姐儿了。” 沈月浅不在意地笑了笑,“我可是带着妆娘子领赏银,表嫂何须谢我?” 到了高氏屋里,周淳玉被小高氏和余氏围着,面红耳赤,直点脑袋,她掀起帘子进屋也没分散高氏的注意力仍说着如何闺中取乐,还是周氏瞥了她一眼,扯了扯小高氏的袖子,小高氏才停下来,一脸不乐意地瞪着周氏,转而看清是沈月浅,脸上才有了笑意,“浅姐儿进屋怎么没个声音?我还以为四妹平白无故打断我是她有话要说呢。” 小高氏嗓门大,沈月浅隐约听到些,再看屋里几人都不好意思,沈月浅打算接过这事,谁知,小高氏自己说了起来,“浅姐儿,玉姐儿真是个榆木疙瘩,都是你大舅母的错,待你成亲那会我过府好好教导你啊。” 沈月浅一怔,旁边的高氏沉了脸,“胡说什么呢,浅姐儿多大的年纪,哪懂你说的那些?” 小高氏没像平时乖乖闭嘴,反而抬眸反驳了句,“就是不懂才要学嘛……” 周氏在旁边听得也尴尬,岔开了话,“阿浅怎么进屋了?”女儿是她的,倒不用小高氏费心,不过小高氏说的那些确实该提前与阿浅说说,免得她成亲了还是个睁眼瞎,什么都不懂,疼的还是沈月浅。 可能被文博武磨得脸皮厚了,听着小高氏讲得那番话她也没觉得脸红,顺势答道,“我这不是有好事要告诉外祖母和大舅母吗?”错开身子,让妆娘子进屋,将孙思妍有喜的事说了。 余氏脸上笑开了花,心里又一阵愧疚,朝外不见孙思妍身影,沈月浅顺其自然道,“中午饭桌上腥味重,表嫂吐了一通,若非她身边的丫鬟怀疑,让妆娘子把脉,还不知道大舅母要做祖母了呢,外祖母也是四世同堂的老祖宗了。” 高氏喜欢听这话,面上笑得开怀,“好,浅姐儿真是个会说话的,赏,妆娘子有赏,浅姐儿也有。”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孙思妍院子去,周氏明白早上玲珑独自离开是干嘛去了,当人媳妇终究不是个容易的,喜事期间,连个大夫都不敢请,凑到耳边和余氏说了两句,余氏深有感慨,从孙家和丁家结了亲,余氏心里一直堵着根刺不上不下的,左右周寒轩成亲了,子嗣是早晚的事,周淳玉才是叫她苦恼,对这个儿媳虽颇有微词,平时能忽略就忽略去了,她心里正打算着待玉姐儿回去了,好好问问孙思妍的身子,嫁进丁家那位可是掉了又怀上,她肚子怎地就一直没个动静呢。 眼下好了,周淳玉嫁了门好亲事,她又要当祖母了,脸上的喜悦怎么遮都遮不住。 落后一步的沈月浅和周淳玉总算有了说话的机会,“表姐嫁进将军府可还适应?”文家太夫人是好相处的,文家大夫人是宁国侯府的嫡女,做事自是有两分手段,该也不会难为周淳玉,越是大户人家越注重面子,在意家和万事兴。 因着沈月浅也是要嫁进将军府的,周淳玉便仔细说了将军府的关系,宁氏和文太夫人心里如何她看不出来不过面上对她不错,二房和三房的两位婶娘却是不好对付的,成亲第二天就想给她下马威,若非她反应快,少不得要当着所有人丢脸了,提醒沈月浅,“以后你进门了,注意点二房和三房就是了。” 沈月浅眸色渐变,周淳玉嫁过去不过三日就看出二房和三房与她不对付了?当长辈的为难晚辈是为何? 到了孙思妍院子,又是一通喧闹,前边的周老太爷和文博文也来了,周老太爷精神矍铄,比起周淳玉回家,明显有了曾孙更让他高兴,褶子的脸喜悦溢于言表,倒是旁边的周淳玉见着文博文扭扭捏捏不自在起来,沈月浅好笑,想打趣周淳玉都是夫妻了,有何好害羞的,想想又算了,她还没说亲,被周氏听去了又要说她了。 孙思妍怀孕一事在周府炸开了锅,傍晚,下衙回来的周寒轩听着这事久久回不过神来,文博文与他站在廊下说话,“舅兄竟也有失魂落魄的时刻,说出去旁人都不敢相信。” 换作平时周寒轩早已皱眉冷了脸,此刻却是丝毫不理会,高氏余氏等人还在孙思妍屋子里,他不好进屋和孙氏说话,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人儿子都会说话了,他以为他还会等上些时日,没想来得这般突然,一高兴就失了神。 沈月浅抵了抵周淳玉的手臂,“瞧,大表哥高兴得都说不出话了。” 遇着文博文望过来,沈月浅礼貌的笑了笑,文博文却冲她张了张嘴,哑声笑着吐出两个字,让沈月浅闹了脸红,旁边的周淳玉见着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