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弯着腰,看得出甚是喜欢,文战嵩脸色微微一变,拉过荔枝,“舞刀弄枪是男子汉做的事儿,葡萄喜欢女工,你选一张布绢给她就好。”荔枝是文家长孙,文战嵩对他寄予厚望,选匕首可是好事。 周老太爷捋了捋胡须,满意道,“身为长兄,凡事想着弟弟妹妹乃好事,荔枝是个懂事的。” 葡萄喜欢鲜艳的颜色,沈月浅动了点小心思,在绢花上绣了五颜六色的花,葡萄毫无意外的选了绢花,苹果则握着一本书不松手,抓阄结果还算乐见其成,沈月浅松了口气,抱着葡萄退出去,将地儿留给文战嵩他们,丁薇从她手里接过孩子,小心翼翼盯着脚下的路,生怕摔着葡萄了,沈月浅看得失笑,“薇姐姐,你平常一般就好,没事的。” 丁薇嘴里应得痛快,仍不敢马虎了,感慨日子过得快,“没想着我们都成亲了,转眼,葡萄都会说话了,那会,我娘祖母总爱说浅姐儿是个有福气的,确实如此。” 丁太夫人和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或许不过是随意称赞两句,可如今,沈月浅日子过得好,是贵央侯府不能与之比较的,想着丁太夫人,丁薇眼眶有些湿润,垂眸,努力憋了回去,轻轻顺着葡萄头上红白相间的帽子,轻声道,“葡萄也是个有福气的。” 周淳玉感觉她情绪不高,笑着将话岔开了去,“大嫂,我娘说四叔四婶想要来,问过祖父的意思,祖父拦着没同意,四婶拉着三婶说了一阵好话,说通三婶帮忙将礼物捎过来。” 周伯游在朝堂日子过得不尽如意,玲姐儿又和离回了家,刚开始两口子安定了心思,日子久了,尤氏又起了心思,想要搬回周府,连续找周老太爷说了几个月的话,周老太爷也没松口,余氏和她说起这事还唏嘘不已,“你四叔耳根子软,什么都听你四婶的,玲姐儿和离回来心里怨气大,见天和你四婶吵,宅子里乌烟瘴气,难怪她想搬回来。” 当初信誓旦旦说玲姐儿和离回家养一辈子,才多久就想将人嫁出去了,尤氏名声不好,想借着周家名声给女儿找个好一点的归宿,周老太爷如何看不出尤氏想法,周伯游一个庶子,哪能让他拖累整个周家的名声,何况,玲姐儿气性大,在承恩侯府被折腾惨了,刚回来那会见着人都不敢大声说话,尤氏心存愧疚,什么都顺着她,久而久之,倒是养出了一身怪脾气。 周淳玉说起这个也是给沈月浅提个醒,尤氏不敢找她,毕竟,当年尤氏做下的事情登不上台面,她如今事事顺意,可对当年的事情依旧心怀芥蒂,如果不是文博文拉她一把,她的一生都会活在被人退亲争夺的黑暗和议论中,柳暗花明,她心里也不会原谅尤氏使那般歹毒的法子,“四婶聪明,你憋着了她的道。” 听周淳玉意有所指,沈月浅挑了挑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得不就是尤氏吗?沈月浅淡淡笑了笑,“我整日要守着孩子,没空理会其他的事儿,她该是不会来找我的。” 沈月浅说的实话,孩子一天一个样,嘴里说的词也多了,沈月浅舍不得离开半步,尤其听着他们喊娘,,喊得沈月浅身子都酥了,她哪儿也不愿意去,在屋子里铺了层毯子,孩子在一边玩,她处理府里的杂事,日子也算有滋有味,尤氏上门,她也是没空的。 周淳玉会心一笑,挽着她的手往她院子走,周氏和周家人在院子里赏花,皇后娘娘送了几盆开得正艳的花儿,高氏身子骨不好,离不得人,周氏恨不能搬回周府守着高氏,哪愿意和她们一起,周氏在,余氏等人陪着,走来走去,竟只有三人到了一处,丁薇脸上抑郁消散,又说起旭明侯府的事儿来,最近成太夫人不安生,见天的想要她回侯府伺候着,丁薇不是傻子,搬出来便没想着搬回去,“浅姐儿,我看你和老夫人相处得好,可有什么诀窍,旭明侯府那边,我是躲都没地儿剁了。” 第一次老侯爷还能劝着点,成太夫人便喊头疼不舒服要人伺疾,话里话外想要她回去,“你家四舅母想法设法回去,我则是变着法子躲,年纪大了,倚老卖老也不在意脸面了。”因着是她和成永安的第一个新年,没有回旭明侯府,成太夫人借着想孙子为由训斥了她一通,“她如今聪明了,将二爷当成宝似的,人前人后笑得温和,二爷和我说不自在,自小到大,她的耐心慈祥都给了大哥,猛地对他好,心里发怵,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若有的选,我不想二爷夹在中间难做人。” 成太夫人的年纪,再活也不过几年时间,丁薇对她态度软了不少,或许最近发生的事儿多了,她心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