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双年迈的眼里,慢慢沁出泪水。看着女儿微红的侧脸,想要伸手,又慢慢落了回去,只道:“疼吗?” 卿柔枝眼眸一闪。 刘氏继续道:“方才,是母亲冲动了。母亲相信,你是不会作出那种事的……定是陛下他强迫于你……柔枝,你受委屈了。哪个做娘的见到女儿这般,会不心疼呢? 你在宫里这么多年,娘都没来见过你几次……是娘亏欠了你,但无论如何,你爹和你哥哥生死未卜……你二哥是卿家唯一的男丁啊,就算不为我们,也为你那早早战死的大哥想想…… 他若泉下得知我们卿家遭此大难,也定然悲痛万分、魂魄难安。你、还请你多想想办法。” 卿柔枝一默,颔首道:“女儿尽力。” 她看向淮筝,淮筝便对二人道: “请。” 刘氏叹了口气,只好带着卿佳雪,跟着淮筝离开了。卿佳雪却有些不大情愿,时不时回头张望,似是在寻觅什么人。 卿柔枝低着头,并未注意到庶妹可疑的视线。 …… 脸上的印子,卿柔枝用脂粉盖了又盖,她体质容易留疤,身上弄的痕迹尚且能留三天三夜,指印在脸上,更是怎么都消不下去,不免微微叹气。 身后脚步声响起。 卿柔枝立刻垂下脸,借用发丝挡住。 那人却直接从后弯身将她圈抱,这样的亲近,让她有点透不过气来,耳垂到脖颈都红了一片,他便垂着头,沿着那优美的线条细细亲吻。 直到她指甲陷入他坚硬的小臂,受不住地轻哼一声,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用鼻尖蹭了蹭那片被他吮红的白嫩。 一双黑眸看向镜子,闪着如狼的光: “朕从前,想象过这样的场景。” 他一边说一边挑起她的发丝,军中时他便为她绾过一次发,如水的触感好得让他舍不得放手,如今终于能肆意把玩。 一缕长发被他放在鼻尖轻嗅,眸光晦暗,占有欲浓得惊人: “往后能为你绾发的,只有我了。” 卿柔枝还很不习惯他这样的亲密。 却忽然被他掐住下巴,吻了下来,自从那次教他亲吻之后褚妄就像得了什么新趣味。一有空便要缠着她的唇舌厮磨,直将她亲得破皮了才肯罢休。 一吻毕了,他指腹擦去她下巴上的滑腻,对上她失神的目光,喉结滚动几下。 只道: “当真要等三个月?” 寡淡的语气,却叫她心惊肉跳。 “陛下就这般急不可耐?” 她微恼,推拒着他,这人越来越不加掩饰的欲.望总是让她惊乱。 “是。” 他竟不否认。 卿柔枝站起身,刚想找理由推脱,就被他身躯压来,压倒在梳妆镜前。 吻细密落在她侧脸,男人低哑地笑: “朕很早就想这么做了。” 不止一次地想。 卿柔枝顿时愕然,心惊地盯住他微红的双眼。 一想到她以往坐在这里,她的继子就在肖想,将她压在梳妆镜前肆意亵.弄。 不免打了个寒战…… 他真是对得起他名字里的这个“妄”字! 褚妄勾着她绸缎般的黑发,任由它们从指间流泄而下,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卿柔枝暗暗松了口气。 幸好他注意力全在这上面,没看到她脸上的伤痕。 谁知那人突然凑到她耳边,吐出了几个字。咳珠唾玉的声音,也挡不住字句的露.骨。 她登时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眸。 脸也唰地,红了个彻底—— 变态! 她手里不自觉地握住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把梳子。 索性拿了起来,转移话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