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不语。 不一会儿马车停下。 他手臂一伸便将她抱进怀中,卿柔枝病弱无力, 浑身软面条似的,只能任由他施为。 褚妄抱着她下了马车, 脚步微微一顿, 垂眼掂量着。 “太轻了。”他莫名喃喃。 随即大步向着净莲寺走去。 卿柔枝模模糊糊听着个“轻”,但见男人下颌如玉, 薄唇抿成一线。 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等被他放在榻上, 那人却在她床前迟迟不去,她不禁蹙眉, “陛下还不走么?” 问完, 她又自个儿想通,他还想从她这里拿到虎符。 在没有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前,他是不会走的。 褚妄却没有回答。 盛轻澜身受重伤,脸色还苍白着,却被金鳞卫从床榻上抓起来,捉到男人脚边跪下。 卿柔枝自顾不暇,哪里管的了她? 盛轻澜膝行向榻,一见女人柔弱苍白的模样, 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哆哆嗦嗦地伸出手,给卿柔枝把脉。 身后那人的目光如同附骨之蛆,让她汗出如浆, 恐惧到了极点。 “陛、陛下, 娘娘只是寒气入体, 待臣妇为娘娘开几副方子, 调养几日,应当就无大碍……” 他轻轻“嗯”了一声。 那人拿着方子走后,盛轻澜立刻抽噎了一下。 “娘娘……是轻澜对不起您。” 她泪水砸在榻边,小心翼翼地将卿柔枝的衣袖拉好,遮住那些欢爱的痕迹。 “我以为娘娘打开心结,会好过一些,可没想到陛下竟然,竟然会……是轻澜错信了人,是轻澜有负于娘娘……” 卿柔枝意识模糊,只感到有人在耳边嘤嘤嘤地哭,又感到头被人扶起,一勺一勺的苦药喂进唇中,她费力地吞咽着,那人便用衣袖揩去她唇边的药渍。 冰凉抵住双唇,一个软软的东西推进她的口中。 她下意识含吮起来。 浓郁的甜味在舌根弥漫,冲淡了那些苦味。 *** 金鳞卫的装扮大多相似,唯有腰间的腰牌有别,此人腰牌乃是纯金打造,这让卿柔枝立刻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金鳞卫首领之一,江开。 据说他从前是九殿下的副手。九殿下被流放后,他也被先帝贬谪,同僚挤兑。 直到新朝建立,方才扬眉吐气。 “娘娘。”江开不敢随意多看,只将一串物事放在了桌面上,卿柔枝一瞧,竟是被她一刀划断的佛珠。 一十八颗黑色菩提子,蕴藏世间智慧与通达,竟是被他修好送了过来。 江开皱眉道,“也不知陛下可有后悔。” 后悔? 卿柔枝叹息,那人,情感淡漠到那种地步,愧疚和后悔于他而言,只是可以被展示给世人的东西。 对于掌权者来说,这些多余的情绪,只是让他们显得更有人情味儿的装饰品罢了。 “以往在诏狱,殿下杀人不过一刀。而殿下的哥哥,七殿下却最喜凌虐,折断奴仆的手脚令其在地上跪爬之事,可谓是层出不穷。杀人不过头点地,九殿下一向不齿这般手段。然,对娘娘的叔叔,九殿下却……” 卿柔枝哪里不知。 当初,太子太傅之死震动宛京。 可谓极尽恶毒之能事。 “江大人是来替陛下当说客的?” 推门进来的归月听到这句话,砰一声放下药碗,冷冷道。 “是属下失言了。” 江开抱拳,忙不迭地走掉了,万一让陛下知道他说了这些,不死也要掉层皮。 “你冲他发什么火,”卿柔枝摇头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