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耻辱无比,“老实一点。” 一道辘辘声起,轮子碾过地面,宗弃安轻柔的声音飘进耳中,“陛下。” 褚妄道: “刺客潜入佛堂,意图刺杀继后。兰大人挺身相救,不敌刺客,葬身火海……至于继后,伤重不治,” 她听见他很是哀伤的声音,若非一切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她都要以为事实果真是如此,他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幽幽道: “传朕旨意,罢朝七日。朕要为母后斋戒抄经,祈福于上苍,保佑母后与兰爱卿,早日往生极乐。” 卿柔枝一怔,恐惧瞬间席卷全身,他不仅要杀了兰绝,还要抹除她的存在?! “你简直丧心病狂!”她咬牙切齿,扭动着却被他勒得更紧,不由得怒道, “他死了,我会一辈子记着他。” 褚妄一顿,随即面无表情,扛着她大步朝着马车走去,大力把她扔了进去,卿柔枝摔在柔软的毛毯上,脸朝绒毛,趴在那里不住地喘息着。 而他紧随其后,车帘在他身后落下。 男人面容逆光,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让她头皮发麻。 “朕本想徐徐图之。”他轻叹,朝她伸出手来,“免得娘娘看清了朕的真面目,吓着就不好了……” 卿柔枝已经被吓到了,整个人直往后缩去,褚妄的狠决,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她一个深宫妇人,怎会是他的对手? 脚踝被一只冰凉的手掌握住,她就像是被下了定身术般一僵,反应过来想要挣扎,却是浑身无力,指尖蜷缩,扯掉毛毯上的几根绒毛。 只能被他一点一点,拖到身下。 马车外不知何时开始落雪,雪花簌簌,积在地面薄薄一层。 一道微哑的男声从马车内传出。 “都滚远点。” …… 火焰冲天而起,噼里啪啦爆燃的声音掩盖了暧昧的声响。 夹杂着裂帛之声,女人夹杂着哽咽的咒骂。熊熊大火仿佛发了疯似的,肆无忌惮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而他的眉眼也因为高亢的情.欲而染上绯色,性.感到无与伦比。 这样完美的人,本质,是个疯子。 …… 大概两个时辰,一切才慢慢平息。 卿柔枝额头红了一片,瞳孔有些涣散。 “宗弃安,”她喃喃着这个名字,突然间,像是一条终于从岸上,放回水中的鱼儿,“罪魁祸首是宗弃安,” 她扑上去,死死地揪住男人的衣领,“是他造成了这一切!没有他,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陛下为何不惩治于他?!” 车帘被人掀开,一双苍白的手恭恭敬敬呈上一物,宗弃安嗓音柔和,“陛下,这是微臣从兰大人马车上搜到的。” 褚妄随手接了过来,搂着女人颤抖的身躯,眼尾泛红,亲密地点了点她鼻尖: “你是说宰相?朕不仅不会杀他,朕还要重重地赏他。若非他策划的这一出好戏,朕还要苦恼该如何连根拔起,兰氏一族。” 卿柔枝浑身的血液骤然倒流。 褚妄手掌抚着她的腰,淡淡道,“先帝留下的烂摊子。赐他尚方宝剑,行先斩后奏之权,如此重权,实在叫朕头疼。他们兰家虽不参与派系争斗,却有太.祖皇帝赐予的丹书铁契,传于无穷,传到这一代……若朕猜的不错,应该是在兰绝手中?这就像一把时时刻刻悬在朕头顶的利剑啊。” “陛下圣明。” 宗弃安道,又朝着卿柔枝,勾起一个诡谲的微笑,随即放下车帘。 卿柔枝已经不能思考了,呆滞地看着男人。 他到底,哪一句真?哪一句假? 难道就连刚刚在佛堂里流露出的所有情绪,都是他演出来的,只为刺.激兰绝…… “真可爱,这个表情。” 褚妄俯身亲了她一口,指尖摸她的脸,在那伤到的唇侧温柔地抚摸着。 眼底的心疼情真意切。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