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咬得更加用力,直到嘴巴尝到淡淡的咸腥气味。 他拍拍她的脸,威胁,“再不松口,朕把你这口牙都拔了。” 她只能松口。 …… 似是在海里沉浮,一个个巨浪打来。又在突然之间,变得风平浪静。 她呼吸微重,被困在这片浓到化不开的黑暗中,无助又彷徨。 “求朕。”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就是不吻上来。 就像是高高悬于头顶的斧钺。 而他就是那个行刑的人,打定主意不给她个痛快。 非要这么折磨她,让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逃无可逃。 她忍不住低声啜泣。 “求朕。”他还是冷酷的两个字。 “陛下……求你……” “错了。” “褚岁寒……” “谁准你叫朕名字的?”他惩罚似的咬了她一口,“重来。” “……九殿下。” “不对。”他不悦。 “九郎……” 他终于满意,闷闷一笑,在她唇上轻柔地吮吻。却让她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 娇弱的海棠花,承受不住滂沱大雨的肆虐,她在挣扎,拼命抓住他紧实的小臂,做最后的努力。 却被他冷酷无情地扯了下来,掌心用力握住,十指相扣,紧紧按在床边,与她一同沉沦。 雨柱漫天飞舞,像成千上万支利箭飞速射向了她,势不可挡,威力无穷。 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好久都回不过神来,那人忽然附耳,“给朕生一个孩子。” 卿柔枝冷笑。 做你的春秋大梦。 口中却弱弱道,“陛下,臣妾想见一见臣妾的家人。” “家人?”那人灼热的手指从她鼻尖,划到嘴唇,“你什么家人?” 她一惊。 褚妄不咸不淡道,“你现在是建陵王,献给朕的美人,姓褚,名青鸾。是朕的内宠。” 褚青鸾?他当真要让她,做回笼子里的金丝雀。 紧接着,他又道,“爱妃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只有朕这么一个主子。” 主子。 咽下那口气。 卿柔枝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臣妾仔细想了想,以前啊,都是臣妾不懂事,身在福中不知福,跟陛下置什么气。唉!都是臣妾的不对,” 她柔柔地说,还往他怀里靠了靠,“如今臣妾从里到外,都是陛下的女人了。……陛下别嫌臣妾脸皮厚,臣妾今儿就毛遂自荐,毕竟,臣妾在后宫也有一些年头了,对六宫事务都十分熟悉,定能好好地襄助陛下。” 她的暗示,褚妄好像一点儿也听不懂, “爱妃不是说,做了七年的皇后,已经腻味了吗?”他语气惊讶。 又含笑道,“时至今日,朕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实话同你说吧。那时朕给你凤印……” 她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可眼睛被蒙着,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男人用那一把敲冰戛玉的嗓音,戏谑道,“朕是觉得,你很适合皇后这个位置,定能将朕的后宫管理得井井有条,与朕的妃妾们,和睦相处。” 他还真想坐拥后宫佳丽三千?! 卿柔枝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又不动声色地抹掉了这份情绪。缩着肩头,低低啜泣了一声,好似无比的委屈。 “真娇气,”帝王爱怜地摸着她湿漉漉的小脸,叹气道, “朕也很想晋你位分啊。可如今,爱妃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按照宫规,需得诞下子嗣,才能封妃。” 宫规?她可比他清楚多了。 他这话,摆明了就是个陷阱,你跳不跳吧。 “这七天,爱妃若是努力怀上,朕便晋你的位分。若怀不上……” 卿柔枝一颗心高高地提了起来。 他却顿住,不往下说。 怀不上会怎么样?卿柔枝心乱如麻,她饮过绝子汤,怎么可能会怀上。 一时间觉得完了,死定了。 一时间又想,说不准七天过完,他就腻味了她的身体,把她丢在后宫自生自灭。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