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想到会如此。”魏国公最近吐血吐了实在不少,且诸事烦心夺爵子孙不孝的,焦头烂额几乎丧失了对人生的信心,见面前的女孩儿哭得叫人心疼,目光便温和起来和声说道,“只是你放心,过些日子我往宫中自辩,定然还你一个清白。” 他自然是不能娶韦洛的,不然如何面对韦妃呢?心里想到韦妃,魏国公目光更温柔了,见韦洛仰头信赖地看着自己,便挤出了一个笑容。 这个女孩儿,就跟他的女儿一样。 “若不是您家七姑娘这样无能,怎会叫您沦落至此呢?”韦洛见魏国公对自己并无芥蒂,顿时就松了一口气,一双潋滟的眼一转便愁苦地说道,“都说她生得是个难得的美人儿,我也想着江夏王世子若能相中她就好了,谁知道她这样不中用,只怕还在世子面前进了谗言,不然为何江夏王府这样光火,定然与您不依不饶?这等不孝,心如蛇蝎,您一定要好好儿教导她!” 若不是如眉坏了她的好事,她正该清清白白无辜地嫁到河间王府去,荣华富贵,外加一个真正的丈夫! 江夏王世子竟然是个断袖也该赐婚给她,她怎么受得了? “休要提她!”如眉对魏国公存了心结,再孝顺也不肯往魏国公面前问安了,魏国公想到这个不孝女顿时大怒。 “我又没有对不住她。”韦洛见魏国公恼了,便殷殷地说道,“我送她一个世子妃做,这不是我的歉意之心?只凭她一个庶女,若不是我帮她,她能见得着亲王世子?” 见魏国公微微颔首认同自己,她便哀叹地说道,“我一片好心却沦落到了这里,这才是不知好歹,以怨报德。且祖父正为我筹谋河间王府的婚事,我听说河间王府八公子已经回京来,如今……您想想办法呀?” 她身上背着江夏王世子小痣的逸闻,又叫文帝指给魏国公,如何去攀附河间王府呢? “我再想想,不会耽误了你的前程。”魏国公当日就觉得河间王府很好,目光慈爱地看着对自己撒娇的女孩儿。 “若叫我说,不如……”这韦洛果然就满足地仰脸笑起来。她本生得美丽匀净,美目流连之间,又有头上的一点珠光宝气的透明的光影投落,带着叫人喜爱的柔媚多姿,她拉着魏国公笑嘻嘻地说了许多好听的话,见魏国公果然老怀大畅眼里再没有了别人,便急忙目光闪烁地说道,“不如就说,是您撞见了江夏王世子与七丫头的丑事,江夏王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陷害您!” “这……” “如此,不仅我与您之间可以分明,且您就是吃了极大的冤屈,陛下委屈了您,多少会心中生出后悔,这国公之位,没准儿还能还给您。”韦洛继续卖力地说道。 她本十分聪慧,魏国公素来信重她的主意,听了这个果然沉吟了起来。 “不过是个庶女……行事不检逐出家门就是,也不会叫国公府蒙羞。”韦洛还在劝他。 “果然是个贱人。”她才要说一说无毒不丈夫,再说一说她听见信儿韦妃就要回来,就听门口传来了一声冷笑,她心中一惊急忙回头,却见此时大门被一脚踹开,一个提着烧火棍的明艳女孩儿走在最前头,目光之中充满了愤怒,见了她就大步上前骂道,“再没有见过这样的贱人!哄着人家父亲去谋害自己亲闺女的!你是个什么东西?!”她一把把烧火棍给丢在一旁,上前就提住了韦洛的衣襟。 韦洛从来被宠爱长大,哪里见过这个,顿时花容失色! “你竟敢如此祸害七妹妹,我们都听见了!”如馨揪着眼前美丽少女的衣襟,劈手就是一个大耳瓜子骂道,“贱人!” “做什么?!”见韦洛叫如馨一耳光就抽地上去了,衣裳散开狼狈不堪,捂着脸哭起来,魏国公顿时大怒,指着如馨厉声道,“你还有没有规矩?!” “规矩是做给人看,这个不是人,是贱妇!”如馨本就不是个好脾气,当年与如玉不和的时候那都是冷言冷语,眼下见魏国公竟然护着韦洛顿时眼睛就红了,梗着脖子指着地上的少女与魏国公对嘴嚷嚷道,“她谋害七妹妹我们都听见了!大伯父竟然想要纳这个东西做妾?国公府还有没有宁日?!我说大伯父怎么干得出这样的坏事,原来都是你这个东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