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还要和她亲生母亲斗,变数太多了,归根结底,还是两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明明失望,却又表现得豁达,不悲不喜的,像个真正成熟的大人。 刑怀栩拍拍他的背,心想如果真有人可以不变,我多希望是你啊。 回到家已是夜里七点多,康誓庭煮了碗面,正坐在餐厅慢条斯理地吃,刑怀栩蹭到他身旁,非要和他分享同一张椅子。 康誓庭单手搂住她的腰,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刑怀栩沉默稍许,突然问:“是不是春天来了,因此我看谁都眼冒桃花,头顶粉红?” 康誓庭差点被面汤呛到,抽了纸巾边擦嘴边问:“你看谁看出花了?” 刑怀栩说:“我怀疑段琥喜欢嗣枚。” 康誓庭惊讶挑眉,“是吗?他自己怎么说?” 刑怀栩一本正经道:“他不会认同自己喜欢嗣枚,喜欢和不可以喜欢,在他那儿是清清楚楚的两件事。” 康誓庭哦了一声,低头继续吃面。 刑怀栩犹自为难,“可他为什么会喜欢嗣枚呢?” 康誓庭摁了下她的后脑勺,哭笑不得,“你管天管地,还管起段琥的感情了?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都是情,你却非要弄明白一见钟情的为什么不等等日久生情,日久生情的为什么不早早一见钟情。” 刑怀栩斜睨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康誓庭噗嗤笑道:“在和你讨论爱情啊。” 刑怀栩皱眉,“我在说人,不是爱情。” 康誓庭揶揄道:“你是在谈爱情,不是在说人,人在爱情里哪有什么人权。” 刑怀栩看向他,若有所悟,“这是你的心声?” “这是普遍规律,可不是我的特例。”康誓庭从面碗里夹出一只虾,喂给刑怀栩,“别担心了,倘若他真那么喜欢嗣枚,刀山火海也拦不住他,如果他并不那么喜欢她,就让我们把这份少男的小小悸动藏在心底,谁也不说破,好吗?” 刑怀栩被他的形容惊悚到,搓着满臂鸡皮疙瘩要走。 康誓庭拉住她的手,“哎,你把我的钱全拿去抄润盈百货的底,刑銮治那边正在追查资金来源。” “那么大一笔钱入市,且动机不纯,他当然要查。”刑怀栩不以为意道:“润盈已经接连走低几天了,刑园那边就算知道有人捣鬼,也沉不住气的。等着吧,润盈的股票要上去了。” 康誓庭对此早有预料,他担心的是刑怀栩趁火打劫会更加激怒刑园。 刑怀栩看出他的担忧,淡然道:“在商言商而已。” 言下之意,有钱不赚是傻瓜。 康誓庭失笑,心想幸好从一开始他们俩便是同盟,否则耗上刑怀栩这样一个敌人,先不说有没有全胜把握,结局元气大伤是毫无悬念的。 要怪就怪刑銮治当初有眼不识泰山吧。 = = = 三天后,关于润盈百货的利好消息频出,大盘一开,它的个股便不停拉升,到午后两点更是直接涨停。 刑怀栩坐在尤弼然办公室的电脑屏幕前,指着大盘里红色的线,冷漠道:“刑园真是下了死力气救它,何苦呢?” 身后尤弼然边剥橙子边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是不是?” “我爸一直都是这样。”刑怀栩说:“两头兼顾,两头吃力。” 尤弼然将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