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冷眼看着,这不像是当初跟皇帝一般的年纪,反而像是皇帝的老娘。 当然,阿菀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从前是美丽过的,至少比皇后娘娘好看,也怨不得当年就有底气跟皇帝讲“爱情”,之后很多年还想再见皇帝一面。 这怕是觉得自己美貌依旧,皇帝突然发现自己还爱着曾经的她把皇后娘娘给废掉重新娶她一回? 可算了吧。 当宫里的淑妃娘娘是死人呐? 就算有爱情,那也是淑妃娘娘的,轮不着眼前这位呀。 因阿菀与皇后感情可好了,她看着女人就看起来哪儿哪儿都不顺眼,且叫她说,每一个孩子都天生一张白纸,阿欢成了那荒唐的熊样儿肯定跟这女人脱不了干系。 因此听见这女人刺耳的声音一出来,胖团子顿时奄奄一息地抱着自家二哥的脖子,虚弱地说道,“怕。”她虚弱,无力,可怜无助,小小一团缩在韩靖的怀里,一副好单纯可爱的样子,韩国公没觉得啥,想当初他家三弟也是这么一个怯生生的脾气,可是承恩公就受不住了。 哪里见过这样柔弱可怜的小家伙儿呢? “住口!”看把那只团子给吓的,承恩公拍案喝道,“闭嘴!” 他恼火起来,完全没有素日里的和气,那女人顿时一愣,哭声停止了,可是一转眼却又捂着眼睛哭了起来,哪怕哭得不是十分凄厉了,可是却猛地扑过来抓住了承恩公的手泪流满面地说道,“我把阿欢交给了你,可是你怎么叫阿欢成了这样!阿欢以后可怎么办?你说啊!”她虽然是寡居在娘家,可是也一向涂脂抹粉的,此刻眼泪把脸上的胭脂水粉一冲,没什么梨花带雨,就有点儿惊悚的效果。 承恩公却冷笑了一声,一把把她摔在地上。 “交给我?凭什么交给我?她又不是二房的骨肉!” “你说什么?!”这女人就是阿欢的母亲盛氏了,不敢置信地趴在地上,哭都忘了。 她没想到竟然承恩公说出这么一句话。 叫她说,承恩公府都欠她的。 若不是当初她把婚事让给了堂妹,二房如今不过是家中不能袭爵的旁支,能有如今的地位? 二房因与皇帝联姻这么多的好处,堂妹做了皇后,堂弟做了承恩公,之后的血脉也都与皇家有亲,得到了可以继承的爵位不提,连太子都出自二房,这样的恩德,换了一个别人家不得阖家回报? 可是她听见堂弟刚刚说了些什么?他怎么能这样忘恩负义?盛氏不敢相信,然而承恩公的脸色却已经冷淡下来,冷冷地说道,“你是长房的姑太太,阿欢自然也是长房的事。素日里来承恩公府走动,我不拦着你。可是若你想把阿欢推到我这一房,那是没门儿。” 虽然说一笔写不出两个盛字,可是承恩公此刻只能顾得上自家的女孩儿。 阿欢这破事儿一出出的,往后没准还得闹出什么,与其祸害全家,不如只祸害本就撕扯不开的长房。 他摆出一副这样的脾气,承恩公夫人顿时心里一松,乐得自己做个好人,也不出声,只把阿贞拉到身边与自己在一块儿。 她看起来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可是盛氏的脸却不好看了,抬头尖声叫道,“什么长房二房?盛家尚未分家,你竟然敢这样大逆不道?!”见承恩公冷笑一声不吭,她又有些急了。她这么多年在娘家住着,吃穿用度都是娘家,早就碍了亲嫂子的眼,若是二房再不管自己,那还怎么活。 承恩公管她怎么活呢。 叫他说,若不是盛氏当初想图谋长房的长房长孙,自家那位堂嫂未必会与盛氏翻脸。 如今自家翻脸已经算是晚的了。 “阿欢的事,你知道几分我不管。”见盛氏突然瑟缩了一下放开了抓着自己裤腿的手,承恩公就知道阿欢闹这一出跟盛氏肯定有关系,冷冷地说道,“她坏了盛家的门风,冲撞了府中的贵客,我不能再容她。家里在南山有个家庙,日后叫她在家庙之中思过,不要再出来了。”他显然一定打定了主意把阿欢给送去家庙,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清白没了就要嫁给男人,在承恩公的心里想都不要想。 可是盛氏却急了。 她撺掇阿欢落水不是为了这个呀。 “你不能!你是她的舅舅啊!你怎么能对她这样狠心?阿欢才十五岁,你想叫她这一生孤独终老么?!”盛氏简直不能相信承恩公这样狠心,更何况阿欢是她这一生唯一的指望,若是阿欢去了家庙,她日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