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应该了如指掌才对,就算不知道具体是谁,你也能划出一个范围。” 被她戳穿,庄师伯装不下去,烦躁地抓了抓头说:“就知道瞒不过你。我猜可能是马王东,那个家伙道法高深,心狠手辣,为了利什么都干得出来,咱们县就数他最不讲究。” 姜瑜又问:“那这个人现在在哪里?” 庄师伯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子:“严打之后,他就带着弟子去了北斗山里居住,好像在北斗山西南边的琉璃村附近的山上建了个木屋居住,偶尔下山换点日常用的东西和粮食,平时很少见到人。” 避世而居,有时候也是一条出路。只要再熬几年,日子渐渐地就会好过起来。 “这家伙邪门得很,连革委会的人都有点怕他,你可别去招惹他。”庄师伯好心提醒姜瑜。虽然姜瑜看起来本事不小,但到底只有十几岁,除了会叠符纸,她好像也不会其他的,跟马王东杠上,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况且这些年严打,他们道门中人,藏的藏,还俗的还俗,隐姓埋名的隐姓埋名,都散得差不多了,好不容易还剩这么几棵苗苗,大家也没必要内讧不是。 姜瑜:“你想多了,我很忙的,只要他不来招惹我,我也没兴趣去端他的老巢。” 口气可真大,算了,都招惹不起,他还是谁都不得罪的好。庄师伯默默地扯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胡子。 两人等了一会儿,邹副局长就回来了。 他摘了两片芭蕉叶回来,举得高高的,挡在了小木马上。庄师伯抱着木马,三个人一起往城里赶。 回到医院时,已经下午四点了,姜瑜又给庄师伯和邹副局长一人叠了一张开灵符,然后再抱着小木马进入病房 “这么快?”一瞧见庄师伯进门,邹老太太惊讶地问道。 庄师伯抱着小木马进了病房,呵呵笑道:“小友很厉害的,已经没事了。” 邹老太太盯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曾孙,很是怀疑庄师伯的话。 但跟在后头的邹副局长却看见,小军的魂魄从木马上跳了下来,钻进了他的身体里,下一秒,小军睁开了眼。 不过转过身背对着他的邹老太太并没有发现,她瞧见大孙子也跟在后头,惊讶地问道:“志国,你怎么来了?今天下班这么早?” “太奶奶,我饿……”床上的小军睁着一对葡萄黑的大眼睛,小声说道。 听到这声音,病房里的三个女人齐刷刷地回头,看着小军,不约而同地流下了喜极而泣的泪水。 邹老太太拍着小军的手:“好,太奶奶的小乖孙,你想吃什么,告诉太奶奶,让你大伯娘给你做去!” 邹副局长的老婆也露出了笑容,握着小军的手:“小军病了这么几天,刚清醒,得吃清淡些的吧,要吃什么,告诉大伯娘。” 小军掰着指头数了数:“我要吃烧鸡,烤鸭,红烧肉,还有大白兔奶糖,蛋糕,苹果,还有梨!” 他一口气数了好几样,样样都是这个时代比较精贵的东西。 可邹老太太眉都没眨,全依了他:“好,落英,你快去给小军弄来。” 徐落英,也就是邹副局长的老婆面露难色:“奶奶,小军住院花了不少钱,家里没那么多钱了,也没那么多票。不如今天就先吃红烧肉吧,改天再吃其他的,好不好,小军?” 邹小军不依,踢翻了被子:“不要,我就要吃这些,大伯娘你一点都不疼我。” 邹副局长见了忍不住蹙眉,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责备:“落英,小军大病初愈,刚好一些,他想吃什么,你就给他买就是。” 邹老太太原本看起来那么个明理的人,只是一涉及她最重视的曾孙,也变得不讲理了:“落英,家里没钱,你就先去借一些,等志国发了工资再还就是,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 徐落英垂下了头,声音有些低:“上上个月借的还没还呢!” 见她还是没动,邹老太太不高兴了,板着脸说:“小军生病好不容易醒来,想吃点东西你就推三阻四的,有你这么当大伯母的吗?当真不是你生的你就不心疼,我可怜的小军,从小没了爹妈,没依没靠的……” 邹副局长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瞪了一眼徐落英:“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先去买半只烤鸭回来,给小军垫垫肚子。” 徐落英抹了把泪,垂着头跑了出去。 路过姜瑜身边时,姜瑜发现,这位副局长夫人当真是穿得寒碜,上面那件带波点的的确良衬衣上打了好几个补丁,袖子的边都磨破了,打上的那层补丁也起了毛边。非常好的诠释了缝缝补补又三年这句话。 再看邹家其他人,邹老太太和邹副局长他妈也穿得非常朴素,衣服上的补丁也就比徐落英稍微好点,只有邹副局长因为穿制服,稍微显得好些。 依照邹副局长的工资,他们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