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两位公安同志。”老谢拿着衣服感激地冲两个公安躬了躬身。 公安点头,又问:“对了,你们这两天看到过一个十六岁左右叫姜瑜的小姑娘吗?嘴边有个酒窝,长头发……” 黑暗中,姜瑜听说这两个公安竟是来找她的,不由得吓了一跳。 她只不过失踪了一天,是哪个家伙多事,竟然报了警。这下麻烦了,她要怎么解释从前晚到现在,三十来个小时,她都去哪里了?稍微一个说不好,被戳穿,引起公安的怀疑就麻烦了,毕竟她身上不能见光的东西太多了。 姜瑜狠狠地把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骂了一遍,然后悄悄往化肥厂门口退去。 听说两个公安是来找一个小姑娘的,秃顶和老谢齐齐松了口气。老谢忙说:“没看见呢,咱们化肥厂也没有叫姜瑜的小姑娘……哎呀……” 老谢刚一否认,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人跟着扑了下去,摔了个狗啃屎。 公安同志见了,马上走过去好心地去将他扶了起来,然后就看到一大叠钞票从他的裤兜里冒出个头来。 老谢瞧两人的眼神不对,低头一看,也不由一惊,连忙伸手把钱按了下去,然后做贼心虚地拔腿就跑。 他反应快,但公安同志的反应更快。年长那个马上扑了过去,直接把老谢按在地上,将他的两只手往后一拉,反剪在背后,厉声喝道:“这两人有问题,把另一个也抓起来!” 另外一个公安早行动了,在老谢拔腿就跑的同时,他就跑去了值班室。 秃顶见老谢被扑倒,舔了舔嘴唇,心头一慌,拔腿跑进了值班室,然后从里面砰地一声把门给反锁上了,生怕公安过来,他还将靠窗的那张桌子一并挪了过来,堵在门后面。 公安同志跑过去,拍了拍门,责令他开门,他也不应。 等了两秒,公安同志见势不妙,用力踹向木门,踹了几下,硬生生地把木门给踹出了一个洞来,然后用力将木桌推开,踢开门,冲了进去。这公安同志一进去,正巧看到秃顶爬到了另一侧的窗户上,企图翻窗逃跑。 “想逃,没门。”在他翻下去之前,公安同志走过去,干脆利落地拉着他的两条腿,用力将他扯了下来,摔在了地上,疼得秃顶哇哇大叫。 另一人已经铐着老谢进来了,他扫了一眼坐在地上,按住屁股哀嚎个不停的秃顶说:“走,先把这两个家伙带回去。” 听说要进局子,秃顶马上举了手:“公安同志,公安同志,我们没犯事啊,这是我们的私房钱,你们不能抓我们啊!” 公安把他铐上,拍了拍他胀鼓鼓的两个口袋,从里面找出好几叠捆在一起的十元纸币:“这有上千块了吧,私房钱?你们厂长恐怕都没这么多私房钱,有话回局里交代。” 秃顶举起了手:“真没有,我老婆死得早,唯一的闺女也生病走了,一个人没什么花销,这都是我这几年攒来的!不信你们可以问厂里的人,我常建新每个月工资三十二块,吃住都在厂子里,一个月都花不了两块钱,一年就能攒三百块,三四年就攒一千块了。” 他说得信誓旦旦,两个公安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见公安没马上就要把他带走,秃顶情知有戏,装起了可怜:“公安同志,都是误会,要是进了局里,以后我还怎么在厂里做人啊?厂里的同志怎么看我们?你们两个同志一看都是好人,你们不信,明天再来厂里调查好不好?这些钱,你们先拿着,调查清楚了再还给我,这下总可以了吧?” 说着,他就把钱推了过去。老谢也聪明地把钱递给了公安。 两个公安没接这钱,口气稍微缓和了一些,问老谢:“没做亏心事,那你为什么要跑?” 老谢挠了挠头:“我这不是被家里的母老虎吓破了胆吗?当时下意识地跑了。” 好像也不是多大的问题,两个公安对视一眼,没接钱,站了起来:“我们明天会来核实你们俩今晚所说的事。” 至于逃跑,这年月没有介绍信,车子坐不了,旅馆住不成,去个陌生的地方乱逛,也可能会被当成间谍抓起来审问身份来历,公安压根儿不担心他们逃跑。也就莫离这种没经过什么事的毛头小子以为能随便跑,天大地大任他逍遥。 “诶,好的,两位同志尽管来核实,我们一定配合。”老谢和秃顶又是鞠躬又是道谢。 公安点头,正要给他们俩解开手铐,忽然听到床底下传来一道闷哼声。 两人迅速拽着秃顶和老谢蹲下了身。 秃顶被扯得一个趔趄,小腹撞到了木桌的一个尖角上,痛得他龇牙咧嘴:“公安同志,慢点,慢点,床下什么都没有的!” “这就是你说的什么都没有!”原本还和和气气的公安同志马上变了脸,指着绑着双脚和双手,嘴也被堵上的无辜少女,厉声问道。 秃顶弯腰,然后跟姜瑜那双水润澄澈的大眼睛对上,他惊呆了,难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