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人蜂拥着跑进了椰子树林里,好家伙,那地上的两个人还都赤条条的没有醒呢,这大太阳底下啥啥都看得清清楚楚,真是丢死个人,这回可真就热闹了,那村里的男人们对冯大康半点不感兴趣,都围在边上嘻嘻哈哈地指着李来娣笑呢,他们家里的媳妇儿瞧见了,顿时竖起眉毛使出了揪耳朵的绝技,嘴里还唾弃着说:“我呸,你的眼睛往哪里看呢?破鞋有啥好看的?你是不是也想搞破鞋啊你?我警告你啊……” 那几个媳妇儿在教训着自家男人,更多媳妇儿已经走上前去捡了几张椰树的枯叶,乱糟糟地盖在了李来娣的身上,她们这样做可不是出于同情,而是不想让她们家的男人被这破鞋占了便宜,也不能让后面围上来看热闹的小娃娃脏了眼睛,实际上她们比谁都痛恨破鞋,一个村子里要是出现了破鞋,可算是把整条村里的名声都给搞臭了,她们出去外面,别人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待她们,这才是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最最担忧的事情,这世道名声对女人来说太重要了,李来娣可以不要脸,她们这些好人家的妇女可还要脸呢,所以她们对这个李来娣恨得牙痒痒,有那冲动的人已经趁机踹了好几下,其他的女人们就算不动手,也忍不住对着李来娣狠狠地吐口水,还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她:“没脸没皮的臭表子,让你勾搭男人,让你败坏村里的风气,对待搞破鞋的狗男女我们要怎么办?拉他们出去披斗啦,游街啦,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 “对对,披斗!游街!打死狗男女!”村民们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在那里纷纷叫好,他们喊起口号来比谁都大声,这次就连那些原本还不知道情况的村民都听见了,赶紧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跑到了椰子树林里。 吴菊花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一直低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那双眼睛已经红成了兔子眼,捶着自己的胸口就在那里要死要活地说:“我命苦哇,我咋嫁给了这么个狗东西?我吴菊花自问没有一丁点儿对不住他冯大康的地方,他咋就能这么对我啊?这对狗男女要是不遭到报应,我吴菊花也不活啦,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个笑话,我累死累活地养活他一家老小,他回头就给我出去搞破鞋,我活着还有啥意思?倒不如死了算了。” 吴菊花一边嚎一边哭,那声音真的是听得人心酸,村里的妇人们是最有感触的,这样的破事儿要是发生在她们的身上,她们也会生气得要杀人,这会儿她们瞅着吴菊花的眼神是那么的同情,只觉得她的命确实太苦了,又听她说要去寻短见,几个年长的老大妈赶紧劝着她说:“可别,菊花啊,你听大婶儿一句劝,这人能活着就是最大的福分,啥时候也别想不开去死,再说要死的人也不是你,你想啊,你要是死了,她李来娣可不就得意了么?到时候她就可以住进你家的房子里,睡你家的男人,再打你生的娃儿,你想想你能让她这么干么?必须不能啊,你家男人也是个没有良心的,你这些年对他家多好大伙儿都看在眼里呢,他咋就能出去搞破鞋呢?还是李来娣这种诈骗犯的老婆?你放心,咱们村里的人可能不能允许他们这么干,这要是搁在以前,这俩狗男女都可以拉出去浸猪笼了都。” 周围的人也都在帮腔,纷纷叫嚣着要把他们拉出去游街,冯老太和几个小娃娃刚刚走到了人群的边缘,就听见了里面这些动静,唬得她赶紧把自家的小娃儿往回赶,还对着跟在后面赶来的冯益民说:“真是丢死个人,你赶紧进去处理处理,这么丢脸的事情可不能让小娃娃们看见,我这就带他们回家去,走走走,都跟奶奶回家去。” 冯家的几个孙子还搞不清楚发生了啥,就被他们奶奶捉回去了,就萌萌还一脸轻松地跟在边上,她虽然可以看个清楚,但是她奶奶曾经跟她说过,光身子都是耍流氓,好女孩儿是不能看的,也不能给别人看,她一直牢牢记住呢,所以就特别乖巧地跟着她奶奶回到了家。 等冯益民赶到现场的时候,乡亲们已经把冯大康和李来娣绑了个结实,为了不让他们丢人现眼,还给他们身上要紧的地方围了块破布,就这样也没好到哪里去,那两个人已经被村民们折腾醒了,刚开始还能嚷嚷着为自己辩解,村民们压根不相信他们的鬼话,他们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冯大康和李来娣两个人搞破鞋,可是他们亲眼看见的呢,绝对假不了,冯益民走到他们跟前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被堵住了嘴,乡亲们还兴冲冲地蹲在地上写大字牌呢,其中一幅已经写好了,红艳艳的“搞破鞋”三个大字,就好像耻辱柱一样地挂在了冯大康的身上。 瞧见村长过来了,村民们还特别兴奋地说:“村长,你看我们干得还不错吧,冯大康和李来娣两个人公然搞破鞋,咱们村儿一定不能放过他们,对待搞破鞋的败类,我们就要拉他们出去游街,好让大家都来看看搞破鞋的下场,看谁还敢搞破鞋?” 冯益民厌恶地扫了那两个人一眼,发现他们全身上下都青青肿肿的,显然是被村民们先收拾了一顿,他也没说出啥不好来,实际上他心里门儿清呢,村里来了强行摊派的信用社,他观察来观察去,总觉得跟冯大康脱不了干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