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不好好斟酌一番?这讨债的第一家自然是需要研究的首要问题。 擒贼先擒王,追债第一家必须要有分量,而在京城中分量足秤的除了皇子就是亲王。如果从皇子开始,众所周知,康熙的儿子们不是一般二般的凶悍,成年皇子在后宫又多有母妃护庇,让他们还钱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亲王之中,康亲王是宗长,简亲王是宗人府令,庄亲王是皇子叔辈。这三位位尊权重,资历也够,如果下手就只能从这几位选。 康亲王偆泰的身体一直不好,要是在讨债过程中出个好歹,连康熙都护不住他们;庄亲王就是一搂金的耙子,比不锈钢公鸡还要一毛不拔,又自恃是长辈,放赖撒泼的事儿绝对能干出来,闹大了康熙脸上也不好看;三下一对比,二人最后便敲定了简亲王府。 胤禛弟兄打得是趁虚而入的主意,现在雅尔江阿不在京城,主事的是不谙朝政的一介女流,讨债阻力会小很多。 如果雅尔江阿在,书雪一定会极力鼓动他还钱,但现在就需要仔细思量一番了。毕竟讨债的事儿太突兀,前因后果弄明白了才好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四爷,妾身是内宅妇人,见识短浅。朝政的事儿也不懂,如果期限宽裕,等我们爷回来再说如何?”书雪决定先用“拖”字诀看看二人的反应。 “王嫂,胤禛受汗阿玛明旨办差,简亲王府欠银亦有账目可循,请您体谅。” 书雪不露声色的打量着客位上的两个皇子,发现胤禛神情冷肃,胤祥面有惭色,不禁犯了疑心,轻轻端起茶盏,不再言语。 “王嫂——”胤禛开始发挥活体空调的功能,释放起冷气来。 “四爷、十三爷,祖宗家法‘妇寺不得干政’您不会是忘了大清朝的规矩吧?”胤禛一不淡定,书雪立马淡定了。 胤祥站起身,陪笑道:“王嫂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大清公主是有参赞政务之权的。” “十三爷,皇舅明诏,妾身先是简亲王妃,然后才是和硕公主,您不要本末倒置。且欠银的是简亲王府,不是公主府,这一点请您明了。” “这是自然。”胤祥脸色一红,讷讷地坐了回去。 书雪也不愿为难二人,缓了缓脸色说:“二位爷办的是皇差,且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我自然不能做出有失大体的事儿。简亲王府历代欠银十九万三千四百余两,这也不是小数目,没有王爷的话我不好擅启王府内库。您二位先说说其他府邸的还银章程,我这厢也着手准备,等王爷回来再去与二位交付如何。” 胤禛兄弟尴尬的互视一眼,没有人搭话。 过了良久,胤祥才和胤禛商量:“四哥,王嫂言之有理,不如我们过几天再来?” 胤禛双眉紧锁,沉声道:“王嫂不看账本就知道欠银数额为多少,显见是对此事早有准备,何必拖延推搪?” 侍墨端着药碗上前,躬身呈道:“福晋,该用药了。” 书雪怒声呵斥:“没规矩!还不退下。” 侍墨急忙跪下告罪,拿着托盘退到一旁。 “王嫂素识大体,汗阿玛也赞您‘深明大义’,归还欠银有关国运,汗阿玛为此忧心不已,且汗阿玛待王嫂亲如父女,请您勉力尽孝,为汗阿玛分忧!” “既是追银,二位爷可带足了人手不曾?”到了这会儿要还不知道胤禛打得是什么算盘就枉在大清朝混了这么多年了,听他一口一个汗阿玛,搬出康熙来压自己,书雪清楚,她这是被祭旗了。 “王嫂放心,弟弟的人手都在外面候着了。”胤祥见书雪妥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安总管,准备库房钥匙,引二位爷去取银子。”说着,书雪掩面咳嗽了起来。 “这——”安总管迟疑道:“福晋,这么大一笔银子,没有王爷的允可是不能轻动的。” “安总管,王府是你当家还是我做主?” “自然是福晋做主。” “那就走吧!” 安总管整衣跪倒,坚定地回道:“奴才蒙王爷提拔、福晋照应,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