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因何缘故落在了准噶尔部手上,策旺想用他当假招牌,一时得意遣了使者过来向我问吉凶,准部素与朝廷为敌,我岂能教他如意?” 雅尔江阿感到不可思议:“那你怎么不将人交给汗阿玛发落?” 书雪反问:“我与他无冤无仇,从准部使臣手上救他出火坑算是行善积德,若反手献给朝廷岂不是作孽?” 雅尔江阿仍感后怕:“福晋,你胆量也太大了,这可是欺君之罪!” “比这更大的事儿我也做着!”仓央嘉措再重要也及不上张先拼死维护的人,书雪还真没当成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儿。 雅尔江阿冒了冷汗:“你跟我说笑吧?” “说笑?”书雪语气淡然,“你以为汗阿玛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赐下十八道免死诏?还不是怕将来闹得天翻地覆没法保我周全,十八条命都未必够赔的大事儿比起这件来算得了什么?” 雅尔江阿稍稍松下一口气:“汗阿玛知道?” “他是想知道来着。”书雪估计康熙现在都犯嘀咕,还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人力寻求真相。 雅尔江阿婉言相劝:“福晋,你别忘了,弘昊可还离不得你。” 书雪面容一缓,因笑道:“我以纯孝侍奉两宫,有些事汗阿玛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譬如□□喇嘛,朝廷认准是假的,下面报说他已亡故,交上去汗阿玛了不起砍了他的脑袋,与现在这样无声无息又有什么区别?” 雅尔江阿无奈地叹息一声:“你可是踩着汗阿玛的底线不让他发作。” 书雪话锋一转:“不过你说的也对,隐匿不报就是欺君,还是在暗中过明路为好,这个鱼头就要王爷这般机灵的人去拆解了。” “你要我密奏给汗阿玛?”雅尔江阿有些不可思议,这弯儿拐得也太快了吧? “你还想继续瞒着?”书雪把实情告诉丈夫却是别有用意,如果雅尔江阿当场跳了脚怕受连累耍家长威风,那怎么着都得杠一杠,既然字里行间全是替自己着想,自然要将隐匿风险降到最低。 “当然不是。”雅尔江阿响快的答应,“交给我来办,保证能护其周全。” 小螃蟹真正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被全府捧着如眼珠子一般体型膘壮,永焕现在尚没有形成危机意识,很有爱的张手要抱弟弟,书雪恶作剧般弯腰把“小螃蟹”往他怀里放,虽然只担了一半的份量,永焕还是憋得小脸通红,又不好意直讲,可怜兮兮地望着继母:“额娘——。” 书雪装傻充愣:“永焕真是好哥哥,瞧你弟弟很喜欢和你亲近。” 小小男子汉的尊严让永焕难以放弃“好哥哥”的称谓,再重的份量也硬抗了。 雅尔江阿笑着接过小儿子:“别逞强了,仔细手疼。” 永焕讪讪地:“还真沉。” 一屋子下人都笑了出来,书雪问永焕:“过两日是你的生辰,先说一说想要阿玛额娘送什么礼物给你。” 永焕想了一想方道:“去外面玩儿。” 书雪回忆起自己在他这个年纪时的景况,摸着永焕的头顶柔声答应:“好,你将额娘新教的大字认齐了就带你出去。” 永焕欢呼雀跃:“我一准学好。” 雅尔江阿轻咳一声:“好好听你额娘的话,不可怠惰了。” 大格格跟前的阿尔布嬷嬷觑着时机不动声色推了推自家主子,大格格硬着头皮站起来,支支吾吾地说:“女儿初习女红,给阿玛和嫡额娘绣了两个荷包——。” 以当日的身份,雅尔江阿算不得滥情之人,府里六个孩子仅出自一妻一妾便很能说明问题,大格格的出生纯属意外,即使被养在正院雅尔江阿也没有分出一丝注意力放在这个唯一的女儿身上,大格格能平安长到现在已称得上是奇迹,要想让她长成贾探春却决计是天方夜谭了。 书雪将身边的丫环拨给庶女,又从宁寿宫请奉了阿尔布氏做她的教养嬷嬷,一来是掌控王府后院的需要,也有顾及名声让太后放心的意思,论及真心多少就只有天知道了。 冬梅见自家主子畏首畏尾,好在把话说明白了,忙上前将荷包送到大格格手上。大格格慌慌张张看向父亲和嫡母,低着头没敢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