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风掩面,心想:在座的兄弟你们要是想揍他别客气,也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费力容忍,说实话要不是看在人在我手下混,外加关系有点特殊,我也想揍这货。 林大少不光动了,他还开口说话了,一开口让人更想揍他了。 “看我干什么?”林谙长得很像其母苏媛,翻白眼的动作也与其如出一辙,嫌弃的同时还能保持优雅,冷哼辅以假笑,“看我就能知道怎么才能找到鱼霄了?” 眼看有按捺不住洪荒之力的好汉即将拍案而起,为了维持团队和谐,费天诚连忙出面调停:“大家伙儿可能是瞅你长得帅,养眼嘛,控制不住就想多看两下!” 在座的直男们纷纷摇头,表示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陆惊风没脸,把头埋进了臂弯。 可能是养眼这两个字夸到了点子上,林少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他一巴掌掴在誓死当鸵鸟的陆组长背上,直接将人掴得跳起来。 后者捂着背,莫名其妙看他:我又招你了? “组长,你怎么不叫醒我,问问看我有没有办法?”林谙指间转着笔,目光里满是无声的谴责。 陆惊风一眼认出来那是他刚才被缴获的钢笔,但他顾不上讨要回来,注意力全部被林谙说出的话吸引。 “你有办法找到人?” “什么办法?” 陆惊风跟费天诚同时开口。 玄字一号的组员们窃窃私语起来,一些只言片语传进林谙的耳朵,什么“一个走后门的能会什么?”“听他瞎几把吹”“算了,看他长得好看,别计较那么多了”云云。 笃笃笃。 林谙用钢笔一下一下敲着桌面,目光缓慢地逡巡一周,那种常年浸淫于社会上生物链顶端的傲慢姿态不加约束地漫出来,无形中释放出泰山压顶的气场,其眼刀实在凌厉,不客气的议论声一时间惨遭打压,人人咬牙敛目,正襟危坐,成了没嘴的葫芦。 “我要陈启星的生辰八字,祭拜祖师爷的香案上供香三年的糯米,一副围棋棋盘,五枚黑色棋子,以及竹条白纸和浆糊。”林谙收回目光,一样样说出所需物品。 费天诚听了,满脸困惑:“什么阵法需要这么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陆惊风虽然不知道林谙想干什么,但有一点他知晓,林谙对阵法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所以不可能是什么复杂的阵法。 而林谙也不打算多做解释,只道:“你照我说的,把东西找来就好,糯米要是实在找不到,就去紫林山东皇观讨要。” 他收起懒散的神色,冷面冷声,仍是那副游手好闲的坐姿,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在三言两语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了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强势气场,游手好闲也仿佛变成了游刃有余的自信,所以当他说让所有人出去只留下陆惊风的时候,竟然也没人表示异议,全都收拾收拾顺从地退场了,包括费天诚。 闲杂人等退避,会议室里只剩陆惊风跟他大眼瞪小眼。 “你真能定位出鱼霄陈启星在哪里?”尽管林谙刚才一套一套的架势很能唬人,陆惊风仍是半信半疑。 “怎么?不信?”林谙拉他过来,将人按坐在自己大腿上,一手掐着对方腰窝,一手继续把玩那只钢笔,“这可是我压箱底的本事,连林观主都不知道,待会儿宝贝儿你可得看好了,长长见识。” 陆惊风皱眉:“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要不怎么能说压箱底呢?”林谙把下巴磕在他肩上,蹭了蹭,意识到对方的身体因为担忧而僵硬,只好如实相告,“好啦,没跟你提过是因为不是什么正经法术,旁门左道的巫邪之术,见不得光,当然不能随便使用。” “巫术?”陆惊风奇怪,“你一个东皇观的道教正统继承人,怎么会接触到这种不入流的东西?” 林谙笑了:“宝贝儿,你以为能跟冥龙这种式兽签订契约的东皇观,能是什么高风亮节的存在?它现在或许是良心发现一步步洗白了,但这不代表它以前做的那些事儿会就此烟消云散。我为什么执意不肯继承东皇观,你知道吗?” 陆惊风隐约猜到点什么,探手过去,握住林谙。 林谙却反握住他:“因为我不愿意跟我爸一样,做个欺世盗名的伪君子。我要是林氏林汐涯,就不得不活在阴影里,怎么配得上我们古道热肠、侠肝义胆、正气凛然、一生行走在阳光下无愧于心的陆组长呢?” 陆惊风低下头:“我没你以为的那么好。” “嗯。”林谙用钢笔报复性地戳起他的脸,调戏道,“你难道听不出来我是在故意夸你,好让你被我的甜言蜜语迷得七荤八素然后主动献身吗?” 陆惊风哟了一声,扭头要去扯林谙的嘴:“那就让我来看看这张嘴上是涂了多少层蜂蜜,能甜成这样!” 两人扭打作一团,从椅子上滚落,在会议桌下一决雌雄。 陆惊风没追问林家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林谙为什么对林天罡作出如此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