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未判刑。” 我听后有些难以置信:“当真?照说怎么也要判几年牢狱,未判?楚随的本事挺大的么?” 景池珩却又补了一句:“泉府司提司处以死刑,家眷籍没入掖庭。” 泉府司是高祖所设,掌管斡脱经营、海运、市舶贸易,是为皇室贵族采购奇珍异宝的。朝廷禁止官员经商,更严禁官员从事对外贸易。难道泉府司通过其所管辖的智能,与民间商户合作,利用手中的权利,斡旋走私,不仅逃脱禁榷稽查,还可以偷漏税课。 那岂不是可以获得比一般商人多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利润。难怪王家能够成为玉陵首富,参与其中,不富都对不起走私。 “慢着,泉府司提司......”我对他甚有些印象,“闻远候的小舅子的姨夫的女婿?” 闻远候谁啊,皇外祖父登基全仗他一手支持,皇帝舅舅登基时还娶了他的女儿为妃。 景池珩淡淡道:“朝中风云涌动,走私之事,并非一日、一月甚至一年,只在于是否动它。” 这么说是因受举报,才被办的。 参照景池珩所言,那么皇帝舅舅命楚随查案,心中必然有数定寻根至少查到泉府司提司的头上,要不然谁敢往上查。 我猜着泉府司提司还只是个办事的,站在顶端的必定是闻远候。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有人吃饱了撑着敢叫板,还是皇帝舅舅根本想要办了闻远候,这泉府司提司只不过是其中一步。 我更倾向于后者。 “这些与你无关系,饭后不要忘记吃药。” 因为之前给宁娴吃了一些,所剩不多,为了不让他察觉,前几日我都是少吃的。因此之前流鼻血晕迷,跟这也有关系。 我应了一声:“哦。” 景池珩却说道:“药瓶给我看看。” 我二话不说把瓶子递给他,反正剩余的数量绝对没有问题。 景池珩打开小瓶盖扫视了几眼,递回给我,便去书房了。 京都自家府中的书房,摆置了各式各样的书卷,没有一卷是他不曾阅览过的。幸好京都的群众从来没有把我们俩兄妹做比较,哪里是比不比得上的问题,而是根本没法比。 用老管家的话说就是,在世子写文章的年纪,您连自个的名字还不认识呢。 我还记得八岁时老管家成天在我耳边揪心念叨说什么世子三能认字,五岁博览群吧啦吧啦的,小郡主啊,您看您这般不爱识字,将来要给人家笑话的...... 我如今不已识字且还能写出像景池珩字迹的字么? 早一些识字,晚一些识字,结果都一样,识字了么不是。虽然输在了起跑线上,可这没什么打紧的。我是个姑娘,姑娘们都不用去参加科举的。别人笑别人的,若是过分了,咱揍一顿这事就结了。 话说回来,景池珩也不用去科举,单凭出身,年纪小小的,何须就这样拼?你让别人家孩子怎么活? ☆、地瓜 “咳咳咳咳咳咳咳——————” 颜瑜缩在被窝里,俩耳朵倒是灵光,听见脚步声,即刻撕心裂肺地咳嗽,还不带喘气的。 “别咳了,是我。” 颜瑜停止了咳嗽,白我一眼,“大晚上的来做什么?” 我反问他:“大晚上的,你希望来的人是凌姐姐,又想做什么?” 颜瑜一阵激动:“我能对她怎么样?” 我转念一想,“也是,你确实不能把她怎么样,一般都是她把你怎么样,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颜瑜:“......” 外面又有脚步声传来,他又拼命咳嗽起来。 难不成是凌似水来了。 出门一眼是,我识趣地告辞。 凌似水叫住我:“缇缇。” 我回首望她:“啊?” 凌似水神情停顿了片刻,才道:“毕竟是我将他扔进水中的。” 我更愣:“啊?” 也是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朝她挤挤眼,说道:“我懂的,我先走了,你们想如何便如何!” 凌似水:“......” 前院学生们正好做完晚课,一路走过,惹得诸多学生视线停留。 我不得不低头大量自己,这身男装是刚换上的,不脏。摸了摸头,发也束得端正,不歪。 最后发现纯粹以上全部都是我自作多情,他们看的人哪里是我,而是距离我不远的韶絮然,虽然背对着,但我一眼可以认出是他。 当然这并非因我对他的背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而是他穿的素白的衣裳加上我对他背影稍微有些熟悉,故而一眼可以认出。 今日下午告别前约好见面的时辰,我拿准了来,看他的样子像是提前等在了院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