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被好友揣摩心思的景斯寒,此刻也没想明白自己的心理。 他觉得自己刚才看到骆今雨和那个中年男搅和在一起的那一瞬间似乎有些生气,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骆今雨找到其他人,不再纠缠于他,难道不是他一直希望的事情吗?什么时候开始转变了? 他现在觉得心里不舒服,跟一个“即便是自己不喜欢的玩具,也不允许别人拿走”的熊孩子有什么区别?幼稚的简直不像一个成年人。 想及此,景斯寒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而眼见着他的脸越来越黑,先入为主误会了的君驰,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深,敢情他这好哥们儿竟也有被人瞧不上的这一天啊?看这情形,他压根儿就没入人家姑娘的眼呢! “你、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季非“你”了半天终于把话说全了,他指着景斯寒暴跳如雷,“你这话说出来,把我兄弟放在哪儿呢!你给人戴绿帽子你还有理了?妈的,女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我和阿寒怎么都这么命苦啊!遇上……唔唔唔!” 眼见着这醉鬼说话越来越离谱,景斯寒听的额角青筋都暴出来了,君驰迅速捂住季非的嘴,把他后面号丧似的话全给捂了回去。 骆今雨这会儿是真觉得好笑了,这景斯寒平常对她避之不及的,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在隔壁的时候,她实在躲不开也喝了一点酒,本来是打算去洗手间洗把脸缓缓,结果被他们这么一耽搁也没去成,这会儿子酒劲好像有些上头了。 只见她扭过脸看向孩子他爸,挑衅地一扬眉,道:“景斯寒,我们难道有什么关系?你的朋友好像误会了什么吧?” 季非之前拉了一群纨绔子弟在包间里胡闹,直到景斯寒来之前才散了。这会儿包间里还开着花里胡哨的灯,五颜六色的点射灯光在房间里来回旋转,时不时在众人脸上晃过。 骆今雨面色绯红,就这么似笑非笑地扬着眉毛看着景斯寒,眼里霎时波光流转,在灯光的映衬下仿佛裹上了一层妩媚的艳色。 景斯寒看的眉心一跳,想到她刚才在门口和人拉拉扯扯的模样,那之前她也是在隔壁这么看着别人? 这女人果然和当年一样,做法还是这么的不入流。 想到这里的景斯寒心口一堵,挑衅他?那他就偏不要她如意。 “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说过的,我儿子的母亲,骆今雨。” 景斯寒这话一出,不仅骆今雨和君驰,就连喝多了的季非都懵了。 “我操!这就是你说过的那个使计怀上你的种,要挟要嫁进景家的女人?”难为方才在外面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了的季非,这会儿还能字正腔圆地说出这么一个长句来。 只是他这么一说,在场就没一个人听了心里舒服的。 君驰装模作样地掩嘴咳了一声,季非这小子平常虎就算了,喝醉了酒简直更蠢! 阿寒原本对这件事就一直耿耿于怀,他这小半辈子估计就栽了这么一回,一栽就栽了那么大个跟头,听他说这么了能高兴吗? 至于他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对另一位当事者的态度,就更不行了。再怎么样,也不能对一位女士当面说出这种言论啊! 真是活该被人甩!君驰在心里狠狠唾弃了季非一番,转而笑着冲骆今雨打了个招呼:“你好,骆小姐。今天我这哥们儿喝醉了,你别放在心上。” 骆今雨杏眼一转,目光依次在这三人身上扫过。 一个义愤填膺,一个沉默黑脸,就只有现在这个和颜悦色说话的看起来顺眼点,于是她好看的唇角一勾,嘴边显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笑容明媚的似乎能将昏暗的包间点亮,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没那么客气了。 “当然,我大人大量,不跟被甩了借酒浇愁的醉猫儿一般见识。” 君驰一听乐了,这姑娘光听季非之前说的几句话就判断出他失恋了,现在还拿出来挤兑。 跟阿寒说的不一样啊,还挺有意思的嘛! “甩?谁被甩了?是老子甩的她!”季非仿佛被踩了痛脚,“腾”地站起来,要找骆今雨理论一番。 君驰连忙一把拉住他,景斯寒也被他嚷嚷的头疼,揉了揉眉心冲君驰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