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紫烟医术高超,许庭芳的伤基本愈合了。现在日日食补,把他们仨养的越来越白,越来越胖。 “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简雁容靠在椅子上,腆着肚子道:“紫烟姑娘,在吃,我以后走路就要用滚的了……”说完,一个饱嗝。 许庭芳忙凑过来,递过了一杯水: “喝杯茶,去去油。”他见简雁容说吃的太饱,有些心疼,“不用滚着走,我扛着你走就行。” “我要是两百斤呢?” “那我就为你胖到400斤,然后把你捧在手上慢慢走。” 书砚“哇”的一声,一口汤喷了出来,“少……少爷,您背我吧?”眼神诚恳,一脸期待。 “韩姑娘背你就行了……” “……” 每日这样生活,挺好,无仇家登门,死人打打闹闹,韩紫烟也不似起初那番暗自排斥简雁容,和书砚处的不亦乐乎,至于妹妹看到许庭芳和严容卿卿我我,心里满不是滋味。 夜深人静,简雁容被许庭芳从后面搂着,二人倚在窗口看着窗外,简雁容只觉在许庭芳怀里很舒适安逸,且就算没有言语,也心意相通。 “雁容,那日我掉落水中,你也跳进去了?”这是他听书砚说的,从未问起过。 “嗯……”简雁容低声应答,转过身搂住了许庭芳的脖颈,“那日吓坏我了,我只觉天都塌了下来……”想起那日的事情,简雁容仍心有余悸,“我跳入水中水流而下,只是寻了一日还是寻不到你。” “雁容,”许庭芳抵住简雁容的额头,恣意摩挲,柔软至极,心中心心念念的人近在咫尺,如何能自拔,“那日我背后受了一刀,有人决意要取我的性命,我原本的确是顺流而下,”说到此处,许庭芳似是搂住了今生最珍贵的东西一般,将简雁容搂的紧紧的,不肯松开。 “那时我最怕的就是再也看不到你,顺势攀住了河中一块石头,才得以不被往下游冲,”许庭芳一用力,顺势将简雁容抬坐到自己腿上,两人间亲密无间,气息旖旎缠绵,“我一心念着你,想着你,绝对不能出事,不知哪来的力气逆流而上……” 那几日所受的疼痛,许庭芳怎会忘记,若不是心中有执念,只怕早就和阎罗王喝茶去了。下意识的环住了简雁容的纤腰,用力一拉:“有你,我暂时舍不得死。” 简雁容心里甜的很,想着许庭芳有下一步动作,便热情的将手想许庭芳后背抚去……等等,方才说起什么?庭芳挨了一刀…… “庭芳,还记得是谁扎了你么?”简雁容担心那人在河督府,忙从许庭芳怀里挣脱了出来,“用的是什么利器?” “唔……”许庭芳的口唇在简雁容耳边,颈边流连,听严容一问,心里一紧,“定是匕首无疑。”二人没了继续缠-绵的兴致,认真的坐了下来。 简雁容心细,且不愿许庭芳再受伤害,定要将此事详查。当务之急,是要弄清那日的详细情况,才好调查。 只是那日太混乱了,先不说是何人刺伤的自己,单是那无故多出的沙袋许庭芳就不解,二人一问一答,毫无隐瞒,那沙袋根本不是严容所叮嘱多备的!事有蹊跷,并非偶然。 同时在调查此事的,还有远在京城的朱竮。 因曹太后担心许庭芳安忧,叫来皇上说话,话里话外有意打探那日许庭芳遇险之事,母子二人说话小心翼翼,似隔了十二道屏障,你问我答都不能随心了。 “皇上,母后听说,许庭芳那日被弹劾了……”曹太后委婉的说道,“他初次为官,行为多有失策,还请皇上多……” 朱竮连声应答,她不想曹太后着急,一急又得生病,挠心挠肺的是他!忙圆了过去,不会怪罪许庭芳。就这样你问我答,我问你答,朱竮隐隐察觉了一丝异常来。 许庭芳此次受伤失踪,上一次遇刺,随后郭从武的弹劾,似乎是有人刻意而为之,目的是置许临风父子于死地,这其中或是一伙人,或是两伙人。初秋的天,凉爽的很,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这些,是当自己是瞎子吗? 想到这里,朱竮起身告退,必须要和许庭芳联系上。 第七十八回 许庭芳遇刺两次绝非偶然,这幕后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这一切。朱竮越想越气,这不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么?皇上心高气傲,自然容不得有人在眼下为非作歹,何况曹太后心系许庭芳,若有差池,许相那边又蠢蠢欲动…… 这赐婚之事许庭芳还不知,是时候让他知道了。 “高拱,拟旨!”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