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皱起眉,“两千五百两。” 幼清的眼睛都不眨一下,“三千两。” “三千一百两。” “三千五百两。” “四千两。” “四千五百两。” “五千两。” 幼清这样的出法,简直像是跟这万花楼是一伙儿,专门抬价来的。头开始还有人跟着竞价,到了后来,只剩下他与陈生,此刻在座的人都瞧出来,这两位是杠上了。 金九娘笑得合不拢嘴,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反正这两位怎么杠,稳赚不赔的都是自己。她假意劝道:“哎呀,我们这万花楼除了洛神,还有玄女、瑶姬、何仙姑呢,两位公子千万别为了一个洛神,伤了和气。” 陈生的同伴也出言道:“陈公子,不过是一个娼妓而已,实在是不必要同他争。” 陈生置若罔闻,他紧盯着幼清,缓声道:“六千两。” 陈家算得上是书香门第,祖上几代人皆在翰林院任职,其先祖又曾临危受命,先皇念其一片赤胆忠心,御赐“忠义两全”的牌匾,而他的生父又为礼部尚书,谁人见了陈生,都得客客气气地称道:“陈公子。” 他向来最重脸面,断不会就此作罢。 陈生说:“七千两白银。” “八千两。” “九千两。” “一万两。” 陈生停顿了几秒,缓缓开口道:“一万五千两白银。” 沈栖鹤看得目瞪口呆,“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比方说你们两个先给我扶个贫。” 幼清托着腮说:“知道大胆你还敢说。” 沈栖鹤捏住他的脸。 幼清苦恼地问道:“到底要用多少银子才能把他气死呀?” 沈栖鹤指着自己说:“我不知道你要用多少银子能把他给气死,我只知道你再往上添就能先把我气死。” 幼清不禁喜上眉梢,“真的?” 沈栖鹤纳闷儿道:“我俩是不是八字相克?怎么一见到你,我就胸闷气短,手痒想打人的?” 他们这边久久没有声儿,陈生误以为是这个小公子再往上便拿不出来银两,见状不由稍微放松下来。他正欲给自己添一些酒水,身旁坐着的书生连忙提起酒壶,殷勤备至道:“陈公子,让我来、让我来,辛苦你了。” 诸如此类的讨好让陈生很是受用,他瞥向苦恼不已的幼清,面带嘲讽道:“不过是两万两白银而已,果然是哪一家偷溜出来的小公子,既然手头上紧,又何必非要在此处挥霍,还不若回家……” 添酒的书生促狭道:“回家吃奶去。” 陈生也笑,“或是多问你爹娘要些银两来花。” 幼清奇怪地问他们:“我的钱本来就是我爹爹和娘亲给的,难道你们的不是?” “……” 陈生脸上的笑容一顿,片刻后又若无其事地抬起金樽进酒。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幼清,讥笑道:“公子真是有趣。” 幼清决定先把沈栖鹤气死再说,“我出一千两黄金。” “公子出手果然大方,为了洛神甘愿一掷千金。”陈生挑衅地望他一眼,朗声说:“既然如此,本公子出两千两黄金。” 一语出,满座俱哗然。 “一千两黄金?两千两黄金?他们这是什么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