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随即幼老爷又问他:“你也不嫌寒酸?” 这只兔子整日在王府里吃好喝好,体重也跟着飙涨,幼清拎不动改用抱的,他警惕地瞟着幼老爷说:“兔子是我的,寒酸也不给你吃。” 得,连只兔子都抠着。 幼老爷没好气地说:“我和你娘是不给你吃还是不给你喝了,回来还要自己拎只兔子,怎么着,夜里饿着你了抱起来咬一口?” 幼清给幼老爷做了个鬼脸,扑进一旁赵氏的怀里撒娇,“娘亲。” “慢一点、慢一点。”赵氏摸了摸幼清的头发,拎起幼清怀里的兔子,随手交给了侍女,而后笑吟吟地说:“你呀,怎么还是改不掉毛毛躁躁的性子。” 她的话音一顿,余光瞥着侍女手里蹬着腿的兔子,“……这兔子你是怎么给喂成这样的?” “拎了一下,沉甸甸的。” 幼清老老实实地回答:“把它丢在花园里,自己吃草呀。” 幼老爷望过来,“你是把兔子当猪养了?” 幼清歪着头说:“胖一点才好吃!” 幼老爷捏住他白白软软的脸,嘴又痒了,开始招惹幼清,“我寻思着你这也养了十九年,成日就知道吃,不如……” 赵氏斜睨过来,不如什么,幼老爷硬生生地憋回去了。 “娘亲也养了爹爹好多年。”幼清仗着有人给自己撑腰,弯着眼睛一个劲儿地偷笑,他眨巴着眼睛说:“娘亲,不然兔子你给我养,养成爹爹这样就好了。” 赵氏凉凉一笑,“你爹这样的油水太足,怎么吃?” 幼清瞄着幼老爷挺着的大肚子,一想也是,他恍然大悟道:“难怪娘亲总要爹爹出去散步。” 幼老爷的脸都青了,“一边儿去。” 说完,他搓起手嘿嘿笑着问赵氏:“夫人,既然清清回来了,这步咱们就不用散了?” 幼老爷一本正经地说:“得陪着清清玩啊。” 赵氏柳眉倒竖,“你什么时候陪他玩过了?不都是你把他当个玩意儿玩。” 幼老爷连忙赔笑,“没有的事!” 一通好说歹说,幼老爷还是安安稳稳地坐上了他的藤摇椅,赵氏懒得理会,只顾着给幼清把他小荷包里的糕点倒出来。葱白的指尖戳着幼清的脑门儿,赵氏颇为头疼地问道:“你怎么什么东西都往这里边儿塞?” 幼清捂住额头,“是娘亲先什么东西都往我荷包里塞的。” 想了一下,他又委屈不已地说:“我只往里面塞了几块糕点,一口都没有吃,它们就碎光了。” 赵氏忍不住笑,“怎么能馋成你这样。” 幼老爷坐在一旁晃着摇椅,就是瞧见幼清了心里高兴,也非得说他几句,“我们这才过上几天清静日子,你就自个儿跑回来烦人了。” “我乐意。”幼清趴到桌上,小声地抱怨道:“娘亲明明说过完中秋就回金陵的,现在中秋已经过完好久了,你们还不来接我。” “本来是打算前几日就走的,但是……” 赵氏瞥了一眼幼老爷,“你这爹就属饭量和臭脾气大,要他寻个理由从王爷那里把你接回来,嚷嚷着拉不下脸,死活不肯去。” 幼清咕哝着说:“爹爹是胆小鬼。” 幼老爷瞧他这样就来气,一掌拍到幼清的头上,吹胡子瞪眼地说:“怎么说话呢你。” 赵氏向来见不得他碰幼清的脑袋,当即便怒道:“你有能耐欺负你儿子,怎么没能耐把你儿子从王爷那里要回来?” 幼老爷讪笑,“这不是、这不是那什么……” 他支支吾吾半天,突然一拍大腿,“守株待兔!” 赵氏冷笑一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