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自然是有时间的。 现在她虽然还没有和梅蕴和正式订婚,但也同已订没区别了。再加上梅景然脑袋瓜机灵,乖巧懂事,她也乐得去辅导他。 宫繁也赞成。在她看来,先和梅家人打好关系是很有必要的。 就宫繁所知,梅蕴和幼时父母就出了空难身亡,被亲戚抚养长大,最是看重亲情;钟意先笼络了梅景然,自然也会更加博得梅蕴和的青睐。 钟意不知道自己父母心中所想,每天放学后就去辅导梅景然。 在辅导梅景然的第二天,钟意就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赵青松。 与上次见面相比较,如今的赵青松格外消瘦,眉目间堆满了疲惫。 而钟意则是一身合体的衣裙,因为今天下午刚刚开了个会议,她化了淡妆,更显娇俏可人。 赵青松一脸颓然地推开了书房的门,与钟意四目相对,愣住了。 他有些局促,下意识叫了声“小意”,自己察觉到不对,又硬生生改了称呼:“……表嫂。” 原本差点成为夫妻,如今自己却要嫁给他表哥。 钟意也很尴尬:“嗯……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我听不习惯。” 一旁写作业的梅景然猛地抬起头来,响亮地说:“我二叔不在——但我会把你的所作所为都报告给二叔。” 赵青松以手扶额。 他早就听说过,这个梅景然脑袋瓜聪明,可没想到在二叔身边养了一年,都快养成精了。 他苦笑,走到梅景然面前,弯下腰,和善地说:“我今天是来找爷爷的,和你小婶婶没有关系,你不要告诉二叔好不好?” 梅景然小大人一样,认真地说:“二叔说了,要看紧你,不能让你和小婶婶接触。” 赵青松摸摸他的脑袋,苦笑:“我以前还不知道,表哥的醋劲竟然这么大。” 停了停,他又问:“你知道梅老爷子在哪里吗?” “梅老爷子?”钟意惊诧,她回忆了一下赵青松的话,“梅先生的爷爷吗?他也在这里吗?” 等等,住在这里的爷爷—— 她讶然地问:“雍爷爷?” 赵青松点头:“没错,梅老爷子单名一个雍字。” 钟意有些懵。 当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雍爷爷就自我介绍说是梅蕴和的老管家,笑的慈祥亲切,她便信以为真。 梅景然扯着她的袖子,不好意思地说:“小婶婶你可别生气呀,是老爷爷不让我说出去的,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赵青松也无奈地耸耸肩:“没办法,姥爷就是一个老顽童,你别看他表面那么正经,其实啊,一肚子整人的点子……” 钟意眨眨眼,越过赵青松的肩膀,看到了静悄悄站在门口的梅雍。 在察觉到她的视线之后,梅雍笑着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再说话。 赵青松浑然不知,犹在念叨着自家姥爷的老顽童心态;他看到钟意神色不对,直勾勾盯着他后面看,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还茫然地摸脸,什么也没有啊。 猝不及防,脑袋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他回头,就看见自己口中的老顽童爷爷。 赵青松的脸青一块红一块,讷讷地开口:“姥爷。” “你小子还知道我是你、姥、爷,啊?” 不是梅雍结巴,是最后每一个字,都伴随着一个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