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弄错,裴显立马将他脖子上的丝巾也剪开——好大一枚喉结。 然后裴显往孟初霁的腿间摸了一把——有他有的东西。 没搞错,是个男人。 裴显足足怔了十来秒,接着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枉费裴璟一生英明,生平睿智冷静从不出半点错,没想到隐藏了一个这么大的惊天秘密,这回可算是让他找到把柄。 好。 很好。 整个皇室对他寄予厚望,他偏偏就要毁了他,如同他们当初毁了他一样! 立在门外的上官婷听到里面突兀的大笑,心想裴显莫不是乐疯了,下一秒裴显开了门,推着轮椅从里面出来。 上官婷秀眉一蹙:“这么快?” 她还什么动静都没听到呢,他就完了? 就这么放过了孟初霁,岂不是便宜了孟初霁? 裴显对身后甩了下脑袋,说:“自己进去看看。” 上官婷满面疑惑的提着裙摆踏进殿中,初初看到孟初霁衣裳不整的躺在床上时,还没反应过来,待走上去凑得更近些,震惊之色刹那布满了整张俏容,上官婷踉跄着退后了两步,惊吓至极。 裴显在她身后道:“清河呀清河,没想到吧,你心心念念爱慕的太子表哥喜欢的是一个男人,怪不得你貌美又窈窕,而他却不看你半眼。” 上官婷骇然至极不能回神,喃喃道:“孟初雪居然是一个男人,他怎么会是一个男人?” “我也是想不到,谁能知道我那一表人才英明神武的侄儿居然有断袖之癖。” 裴显故作惋惜的感叹。 上官婷终于从如幻似梦中回到现实,而后火气窜腾,比以前更胜百倍。 怪不得孟初霁从前表现得对她那么好。 怪不得孟初霁当初愿意撮合她和裴璟。 怪不得孟初霁故意让她去勾引裴璟。 原来他视她为跳梁小丑,全都当作好戏。 裴璟是龙阳君,怎么可能喜欢她呢。 至此,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可恨的孟初霁! 该死的孟初霁! “清河啊,孟初雪是个男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裴显又开了口,假意询问着。 论起施毒计,男人可没有女人厉害。 最毒妇人心这句话从来不欺人。 上官婷再看孟初霁,已是面无表情,那眼中的阴冷宛如冻结的厚厚冰棱:“裴璟误我,孟初霁辱我,当然得送他们一份大礼才行。” …… 傍晚,孟初霁悠悠醒转,后背疼得厉害,慢慢坐起身,发现身上凉意袭人,低头一看,衣裳全被剪了,霎时神情剧变。 摸了摸脖子,脖子上的遮挡丝巾也没了。 是裴显? 还是上官婷? 孟初霁噌地从床上起来,将短了半截的丝巾重新系回到脖子上,拢好衣服,逃一般地离开了皇宫。 不能让别人看到。 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 如果被别人看到,一定会传到裴璟耳中。 而他暂时不想让裴璟知道,他想亲口跟裴璟说,给裴璟一个交代。 回到太子府,孟初霁仍旧匆匆,他太慌张了,以致于连总管唤他,他都没听到。 关上房门,手忙脚乱的地换了衣裳,孟初霁将阿福叫了过来。 阿福观察到孟初霁情绪不对,小心翼翼问道:“少爷,你怎么了?” 孟初霁转眸看向他,脂粉遮不住的脸色苍白难看:“阿福,我暴露了。” “啊?”阿福睁大眼,比孟初霁还慌,“少爷,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 他怎么知道怎么办? 现在他的脑子里一团乱麻,什么都想不出来。 他只是怕,怕那个幕后之人闷声不发想搞出更大的动作。 阿福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的命和孟初霁的命是连在一块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