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往后,都给你补上。”她蹲在地上,回过头睨他,黑白分明的杏子眼中,带着小小的得意之色。 少年的睫毛轻轻一动,还未及他开口,凌妙妙骤然一拍腿,恍然大悟地望着他:“对了,我忘了,这个是拿树枝撑的。” 慕声按照妙妙的指导,捡来枝干,给雪人安上了一颗圆滚滚的脑袋。 他握住她通红的小手:“冷吗?” “冷。”妙妙连带着他的手一起搓着,待热起来了,伸手摩挲了一把雪人光秃秃的头顶,“它也怪冷的。” 说着,弯下腰去,捡了一片干枯的青桐叶片,小心地盖在雪人的头顶,“给它加个帽子。” 妙妙心满意足地回过头,望见了慕声看向她的眼睛,安静纯粹的黑,仿佛一片平静的湖,偶尔有风吹过,荡起满湖的涟漪,湖中倒映出她的影子。 “好像还缺点什么?”妙妙歪头望着雪人,眨着眼睛,慢吞吞地戴上手套。 “……鼻子。”他低声答。 “对对对。”她兴奋起来,拿胳膊肘捅了捅他,以一种怂恿的口吻对他耳语,“你快去厨房帮他偷个红鼻子来。” 柳拂衣捏着黄纸从廊中过,看着窗外两个人扫地扫到一半,扔下扫帚堆起雪人,蹲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无奈地笑了几声,慢慢踱回了房间。 掀开帘子,屋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他边进门便打趣起来:“什么味道这么香。” 慕瑶背对着他,弯腰在香炉添着香,闻言顿了一下,柔声道:“妙妙送的香。” 小姑娘家总爱弄这些香,联想到凌妙妙那浓郁的梳头水味,他无奈地勾了勾嘴角:“倒是像她的风格。” 慕瑶慢慢地坐回了床上,低垂眼眸:“你看了吗,七杀阵怎么样?” 柳拂衣撩摆坐在了圈椅上,正对着她,玩笑道:“你怎么开口就问阵?昨天晚上怎么样?” 慕瑶脸上骤然泛起一层红,有些羞恼地看了他一眼:“我这两日……不同你睡一张床了。” 柳拂衣喝茶的手停住了,紧张地问:“怎么了?” 慕瑶垂下眼,半晌才吭声,声如蚊呐:“……疼。” 这几日新婚伊始,他确实不知节制了些……慕瑶一向脸皮薄,肯定是忍受不了才提出来的,这么一想,他心中的愧疚和怜惜化成一片,生怕她害臊,没敢盯着她的脸看,只是看着别处,柔声承诺道:“那我睡在外间,好不好?” 左右一整个宅子都是他们的,空房多的是。 来日方长,他不急。 “好。”少女脸上这才露出点笑影来。 窗外冰天雪地,白光涌向室内,柳拂衣伸出手,笑道:“走,我带你去看阵。” 白皙的手搭在他掌心。他转过头去的瞬间,慕瑶的绣鞋从裙下探出,无声踩住了从床下露出的一小片白色衣角,往里一挪,踢进了漆黑的床下。 作者有话要说: 声(委屈:妙妙想用那个人头大的雪团砸我。 弓弓(同情脸:好可怜呦,那你应该怎么办?(不打算压倒雪地play吗骚年qvq) 声(闭眼挺胸:给她砸。 第108章 旧恨新仇(八) 雪人的鼻子,一般情况下是鲜艳的胡萝卜。 但凌妙妙不吃胡萝卜,在厨房里找到一根胡萝卜便成了一件棘手的事。 慕声在厨房走了一圈,弯腰掀开了储存蔬菜的箱子,在角落里艰难地挑出了三根形状各异的胡萝卜,揣进怀里。 经过了橱柜时,他蓦地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去,奇怪地看了一眼。 这么多年,他早已形成不动声色观察周围环境的习惯,即使是在绝对安全的地方,也会下意识地记住各个事物的方位和特征。 ——第三格柜子外面多了一把斜挂的小铁锁。 这把锁很新,还有些面熟,他眯起眼回想了一下,得出了结论,是凌妙妙从他们房间的抽屉里拿出来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