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说罢,二人携手而去。 一时,整个亭子里便忙活开来了。 *** 霍元懿坐在椅子上,随手往一旁的矮几上端起茗碗吃了两口茶,脸上笑模笑样的,嘴里只低低“嘿”了一声,咬牙道了句:“好个小丫头片子。” 又一连着将杯子里所有的茶给一口饮尽了,便大摇大摆的起了身,冲老夫人道:“祖母,我去瞧瞧那河灯到底是怎样做的。” 老夫人哪里不晓得他,向来是个闲不住的,又历来爱往姐妹堆里凑合,只没好气道:“去吧去吧,挑上一盏河灯今年许个好愿,交个好运道来。” 只旁敲侧击的在催着他的终身大事了。 霍元懿挑了挑眉,笑道:“成啊,孙儿能不能替祖母讨到个好孙媳妇儿,就全靠它了。” 说罢,扇子一腰,风流倜傥的去了。 老夫人顿时气乐了,笑过后,见所有小辈们都前去热闹了,唯有这霍元擎一人孑然一身,未免显得有些形单影只,老夫人面上的笑意渐渐淡了淡。 抬眼间,只见几个小姑娘都凑到了一块儿忙活着,许是沈家那个到底刚来,未曾与大家伙儿打成一片,只安安静静的立在一旁瞧着。 见那沈如嫣生得虽不如孙媳沈氏那般貌美,但也随了她姐姐五六成,关键是,姐妹二人感觉尤为相似,或许,这也算作是另外一种…安慰? 想到这里,又想到这些日子的满面烦愁,老夫人心下忽而一动,端起茶碗吃了一口,方不动声色的冲着霍元擎道:“擎儿,瞧你几位妹妹们玩得多起劲儿,你镇日繁忙,从来没功夫跟府中几个弟弟妹妹们亲近过,眼下冷眼瞧着几个小的都有些畏惧你,今儿个难得大家都聚在了一块,你也莫要拘着,也跟着去瞧瞧吧,我今个儿听了一整日的戏,有些累了,且先眯会子,不用你作陪,你跟她们一道去松松乏罢。” 说罢,只一脸嫌弃的冲那霍元擎直摆手,恨不得他立马消失才好。 好的歹的都被老夫人给说了,似乎有些无从反驳,霍元擎闻言默了片刻,方冲老夫人淡淡道:“如此,那孙儿便去了。” 说着,便也起身,缓缓朝那边走了去,只是,走到那亭子外,步伐渐渐慢了下来。 *** 此刻,只见甄芙儿、纪鸢、霍元昭、霍元芷四人围在亭子中央的方桌上坐着,四人都认认真真的低着头摆弄着手中的彩色的花纸,而那霍元懿正负手立在甄芙儿与纪鸢二人身后,漫不经心的瞧着,时不时摸了摸下巴,瞧得似乎正起兴。 “哈哈,纪鸢,你做的这个好丑,简直比我做的还要丑,太难看了,瞧瞧,你那花瓣都是歪的,当心一会儿下水后直接翻船了。” 霍元昭指着纪鸢手中那个三色的莲花灯差点没笑弯了腰,边笑边直乐呵道:“方才瞧你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我还以为你手艺多好,原来也是个半吊子啊,哈哈,你瞧瞧你那莲花灯那衰样,足够我乐三天三夜了。” 原来那甄芙儿与霍元芷做的是十六个花瓣的,霍元昭初学,学的是最简单的八个花瓣的,这个还是纪鸢教她的,没成想,这徒弟学会了,那师傅不知怎么的,糊着糊着竟然少了一瓣,做了个单数的七瓣的,且那花瓣东倒西歪的,仿佛刚历经了一场狂风暴雨的劫难似的。 霍元昭顿时难以置信,只觉得这玩意儿委实不像是从纪鸢那双巧手里做出来的似的。 被霍元昭当着众人的面如此笑话,纪鸢多少有些尴尬,只讪笑道:“早就说过了,我小时候才玩过这玩意儿,好多年没做过了,能够做成这模样已算是不错的了。” 说完,又觉得好似仍然没有说服力,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做的便是这么一朵历经风吹雨打过后仍然坚强百折不摧的荷花,你瞧瞧,不写实么?” 纪鸢话音一落,便闻得头背后一阵“噗呲”声。 四人纷纷抬头、扭头瞧去,只见那霍元懿不知何时立在了她们身后,被纪鸢这一张巧舌如簧的小嘴给逗乐了。 霍元昭见霍元懿在发笑,顿时也气乐了,立马从椅子上蹦跶起来,一溜烟的跑到霍元懿身边,扯着他的衣袖,指着桌面上纪鸢那个七倒八歪的荷花灯冲霍元懿道:“二哥,你瞧,这分明是个丑的,纪鸢竟然还强词夺理,我横竖是说不过她的,二哥你来替我辩辩。” 竟一副要拉着霍元懿做同盟的意味。 霍元懿瞅着纪鸢那个莲花灯,摸了摸下巴难得一脸正色道:“丑虽丑,但丑得还挺可爱的。” 说罢,只对纪鸢报以微微一笑。 纪鸢双目闪了闪,立马转过了头去。 霍元懿顿时挑了挑眉,又道:“鸢儿表妹这盏灯若是遭人嫌的话,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的——” 一时,话语为道完,忽而见那霍元昭惊呼一声,连连赞道:“哇,芙儿姐姐,你这个莲花灯有三层,好美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