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放学后,两人来到刘阿姨的住处。 刘阿姨正在炉灶前忙着,看到他们满面笑容,“你们来了,再等五分钟就可以开饭。” 煤炉子上,敞开的高压锅里,排骨炖莲藕汩汩作响,飘出浓郁的香味;方桌上,一个圆形的酒精炉上放着一个小锅子,锅子里是鱼头炖豆腐,加了红辣椒,漂着一层诱人的红油。旁边还放着一个菜篮子,里面是洗干净的小白菜,嫩绿嫩绿的,立马勾起人的食欲。 外面暮色沉沉,北风呼啸,锅里飘出的热气显得尤为温暖,人的心顿时也跟着热乎起来。“阿姨,您还在忙什么?有这两个菜就够我们三个吃得饱饱的。”王阅伸长脖子看。 刘阿姨一边炒菜一边说:“今天从菜市场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人卖黄鳝,特别新鲜,我就买了两条。一会儿你们俩多吃点。” 刘阿姨是那种越忙精神越好的人,看到她兴致这么高,王阅觉得自己待会儿可能开不了口 “好了,可以开饭了。”刘阿姨将黄鳝盛到盘子里,端上桌。 张阎给三个人各盛了一碗饭,三人围坐在小方桌边吃起来。 刘阿姨不时让两人多吃一点菜。如果她的两个儿子结婚早的话,孙子也能有王阅这么大了。儿子儿媳妇不在身边,她有时也会觉得孤单,王阅和张阎的出现正好填补了她的空虚。 王阅一边吃饭一边琢磨,觉得还是应该先给刘阿姨打个预防针。如果以后刘阿姨突然收到消息,说不定会受不了打击。 吃完饭后,他便提起,生意说不定做不长。 刘阿姨非常吃惊,“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 过了好一会儿,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希望不会有事。万一真的做不成了,也只能算了” 犹豫了一下,她说道:“在学校外面做怎么样?还是按照学校里面的方式来。” 听她的意思是想辞掉学校里面的工作,专门卖鸡蛋灌饼。 王阅连忙打消她的念头,“阿姨,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你也知道鸡蛋灌饼的利润十分惊 人。学校是一个特殊的场所,在学校里面卖,只要打通关节,没有人会来捣乱。但学校外面不一样,我们没有背景,没有关系,随便几个小混混都能对付我们。万一他们让我们交保护费,是交还是不交?交,以后都很难摆脱他们;不交,生意就做不下去。” 刘阿姨又叹息一声,“你说的也对,是我把事情想太简单了。只是如果不能做,真的太可惜了。” 王阅没再说什么。现在一切还只是他们的猜测。 又过了几天,放学后,王阅和张阎正准备去食堂,被一个中年女人叫住。 “你们好,我是陆谦的妈妈。” 王阅了然地和张阎对视一眼。 “能和你们聊聊吗?”女人微笑着问。 王阅自然只能点头,“阿姨,你好。我们去那边说吧。” 几人走到偏僻的小树林里。 陆妈妈的笑意没有到达眼底,“我就开门见山吧。听说学校里鸡蛋灌饼的小摊是你们俩的生意,以后赚到的钱不必再分给我们家的陆谦了。他什么都没做却和你们分钱,他受之有愧。而且你们也知道他成绩不行,继续和你们在一起,怕是会连累你们。” 她说的分明是反话,是在怪他们耽搁了陆谦学习。 王阅猜测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上次陆谦分到的钱真的交给他父母了吗?他有点怀疑。 可怜天下父母心。对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只能点头。 “谢谢你们。”陆妈妈笑着点点头后离开。 张阎安慰王阅,“不做这生意了也好。天气越来越冷了。” 王阅点点头。 回到寝室楼,两人将这个坏消息告诉了刘阿姨。 刘阿姨叹息一声,“面粉、鸡蛋和菜已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