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此举让女郎回去,成婚之事或许只是个幌子,女郎只要回去,就再也不可能来戚国?” “殿下!”阿追低低一喝。 “我并非有意挑拨!”他的声音压过她的声音,带着些许轻颤,“但我怕你在弦国因头疼殒命,再或者,如若弦公多疑一分、狠心一分,便会杀你以绝后患。” 若是那样,戚国就算主动为她备上足够多的药,都没用了。 她后脊悚然发了一阵凉,嬴焕仍凝睇着她,语气沉缓:“所以还请女郎告诉我,你当真信他十分?如你也觉得或许有险,我无论如何都会将此事拦下。” 阿追心底的混乱汹涌难抑,兀自为自己寻觅着答案,惊觉自己竟然并无十分的信心。 她紊乱的目光与戚王一触,忽的窒息地定住。 她清晰地看到,他一贯从容的眼底也乱成了一片,寻不到任何其他的情绪,只是在迫切地等她的回答。 他并不知她方才在苦恼的其实是如何回绝姜怀,只是满心满眼都在为她的安危担忧,所以来一问究竟…… 阿追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难受,感觉他的双眼像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海,要把她溺死在这片海里。 而她偏又痴迷地欣赏着这片要溺死她的海,直看得挪不开眼来。 作者有话要说: (*/w\*)大家久等啦…… 路上颠簸了一天,码完这章脑子已僵掉…… 于是上一章的所有红包(包括投诉移动的)都明天再戳哈~~ (*/w\*)晚安~~ 33|逼婚 枝头绿叶在烈日炙烤下打卷的时候,铃朵回了南束,阿追则连续接了五封从弦国来的信。 头三封是来戚使节或其他官员写的,客客气气的官样文章,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客套而规矩地说清姜怀的意思,请她即刻回去成婚。 而后两封是姜怀的亲笔,篇幅显然比前三封要长许多。读起来就像是寻常的家书,三言近来过往、两语关心思念,只到了末处,才提及想让她速回弦国嫁给他的事情。 前三封信阿追都没有回,只告诉宋鹤说:“郎君莫催,终身大事,我要容我想一想”。 后两封她则回了,委婉地告诉姜怀,自己心里尚无准备,另含蓄而又诚恳地好生追问了一番他为何这样,是否遇了什么难事、又或有什么隐情——两封去信却都石沉大海。姜怀只言片语的答案都不曾给她,一副装聋作哑的样子。 阿追一时便也没有头绪,只好强将这些事先放下,一边告诫自己万不能因此就乱对姜怀生疑心,一边又忍不住心底疑云渐起。 再者,即便她刻意放下,也并不意味着她可以彻底抛开不想。 阿追直觉得心绪被这五封信变成了一盆泥水,完全不动时泥沙尽数沉底,水还能得以清清澈澈,然则只要稍稍一动——哪怕只是不经意间轻触了那么一下,水底的泥沙也会顷刻就被撩起一缕,在清水里扬起条轻纱,好像激不起任何波澜,却又清晰可见。 有时会被扰得连占卜时也心不在焉。譬如戚王托她帮忙占卜那四国结盟之事是否能成,她强定下心神坐到案头看看那堆占卜石,又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去翻过几块石头,睁眼要看究竟的时候,脑中却忽地空白,迷茫得很:要卜什么来着? 思绪这样一断,就不得不全盘重来。若不是每次都在愣神中意识到,自己是又不由自主地去想那烦心事了,阿追真要以为又有人在对她施邪术。 这虽然关乎大局但却并不难卜出结果的事被她接连推翻了四次之后,戚王身边的胡涤亲自来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