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着气息看向别处,淡声道,“上将军记得给她回信。” 他深深地缓了一息,刚理好心绪欲继续议事,另一信使模样的人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主上!” 众人齐看过去,嬴焕蹙眉:“说。” “主上,雁……雁夫人不见了!”那信使跪伏在地气喘吁吁,“行宫那边说,夫人说想出城散散心,出城后又说想自己在河边待一会儿,让旁人都退开,过半个时辰回行宫。可半个时辰后护卫去找她,人就不见了……他们在一座石桥下见到些许划痕,似是藏过船。” 雁逸悚然惊住:“她去了何处?” “小的不知……”信使心虚道。 嬴焕压住心惊想了想,蹙眉道:“那是哪条河?” “是……”那信使想了想,“是蠡州南边的项伏河。” 嬴焕与雁逸同时呼吸一窒,相互一望,谁也没能掩饰住油然而生的惊色。 项伏河,是徊江四大支流中的一条,而徊江流经各国。 再者,项伏河还直接流经朝麓城前。 他第一次救起阿追的地方,其实也是徊江的这一条支流的岸边。 98|则乱 戚王挥手屏退信使,其他将领也识趣地告退出去。 嬴焕与雁逸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心下的暗惊便被疑云取代。 仔细想来,一个雁迟并不可怕。朝麓是戚国的国都,守备最严密的地方,阿追又在王宫里,要再行刺更是件难事。 只是,雁迟必定也清楚这些,眼下突然离开行宫会是为了什么? “她可会是为见其他人?”戚王沉吟道。 雁逸想了一会儿,摇头:“不会。她在王宫中多年,在朝麓城中没什么值得她这样孤身折返的朋友。她又知臣和主上现已出征,也不会是想回来找我们。” 嬴焕目光一凌:“她如何知晓我们已出征?” “……这么大的事。”雁逸怔然,“举国上下都知道,她自然也知道。前两日还差人给臣送了信,嘱咐臣小心。” 雁逸言罢,却见戚王面容更冷。 “主上……?”雁逸也蹙了眉头,颔首道,“主上纵使想护阿追,也不能说阿迟得知了人尽皆知的事情都是错的。” 戚王笑了一声:“我知你想护雁迟,人之常情。” 雁逸沉默未言。 戚王笑容淡去:“但我若告诉你,我在出征前特意吩咐了行宫上下,万不可让雁迟知道你我皆已出征呢?” 雁逸倏然一愕! “她不该有其他途径知道这件事。”嬴焕睇着雁逸沉了一会儿,“现下不仅知道了,还趁此期间突然离开,孟哲君觉得她最可能是冲着谁去的?” 唯一的答案在雁逸心头一冒又被他死死按下去,雁逸断然道:“不可能,她纵使能回朝麓也进不了王宫的大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