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敖泱给你的?”敖昆眯着眼睛,掩饰不住紧张地问。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敖白不承认不否认,意有所指地说:“敖昆,我们东海的实力你是知道的,我父王还年轻,并没有糊涂。” 敖昆越想心越乱:怎么回事?难道东海那老东西也已经知道龙果了?敖白是他有意派过来西西里的?是为了堵死海陆之间的通道? “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敖昆追问,“敖白,你也在换龙果,是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远在南海都要过来换,我的封海就挨着陆地,换起来比你方便多了。”敖白十分坦然地承认。 认真说起来,西西里海才是最有资格垄断龙果的。 纪墨静静听着,仔细打量南海龙王的表情,心中暗喜,他就是想把水给搅浑了。 “那你换了多少颗了?”敖昆忍不住问,心里突然觉得有点绝望:又被东海知道了吗?那我的计划岂不是要彻底改变? 纪墨忍不住说:“这是西西里海的秘密,怎么可能告诉你?我们父王一早就——” “咳咳,纪墨。”这回,是敖白开口提醒了伴侣。 纪墨迅速打住,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总之,我们会将你们的胡作非为和嚣张狂妄如实告诉父王!” 敖昆一时间惊疑不定,但敖白的改造力量是他亲眼见识过的,所以他理所当然地猜测:东海龙族肯定已经知道了龙果的存在! 但他不愿就此低头,敖昆色厉内荏地质问: “难道你们不是杀了我的护卫龙容敬吗?这笔帐又该怎么算?” 说起这个纪墨就怒火蹭蹭蹭地飚升,他倏然转身、指着身后的小龙,怒骂:“那你怎么不说我的孩子差点被容敬打死?你看看敖沂身上的伤,他背上的鳞片都掉光了!” 容拓一直守在台阶前面,面对昔日的龙王时,除了有些紧张之外,只余唏嘘。 敖白更加冷酷地说:“我做事向来有理有据,就凭他容敬敢挟持我的孩子,他就该死!如果我的沂儿不只是掉了鳞片,那你们该死的就不止容敬了。” “咦咦咦?咦咦咦……”小龙听到父亲提到了自己的名字,立刻就做出了回应,他趴在容拓身上、探头出来好奇看。 不得不说,小龙的这个动作,立刻唤醒了纪墨心里的巨大阴影,他立刻挥手:“下去下去!赶紧下去!宝贝儿你以后别这样了,爸爸受不得惊吓啊。” 小龙看清楚了爸爸的手势,他缓缓矮身、躲在容拓身后,但片刻之后,他又不解地冒了出来。 纪墨:“……”无力单手扶额,再次挥手;小龙躲藏、很快又笑眯眯地冒出来——如此反复几次,看来小家伙是把这当成了一个新游戏。 敖昆看着小龙灵动的眼神,再想想小东西虽然刚受了伤、却看不出惊慌恐惧,还是这样活泼、好奇地盯着自己看。 最后,南海龙王只能嘴硬地说: “这事儿不能你们说了算,容敬已经死了,你们想怎么说都行!还有,容拓原本是我南海的护卫龙,敖白,你就穷成这样了?你那父王连护卫龙都没有给你准备好?竟然还要抢我的?” 容拓刚想说话,纪墨悄悄往后边一摆手,示意噤声。 “唉~说起这个我们也觉得很奇妙啊,这都是海神的安排。”纪墨十分感慨地说,“我们东海当然不会穷,西西里海又充满机会,容拓很有能力,像他这样的龙我们自然是要招揽的,这有什么奇怪?” 容拓不安感稍减,在这种场合中,他暂时还做不到完全放开。 ※※※ 木屋里面,敖泱安静坐着,认认真真地继续打磨那把骨刀。 这种时候,他只能选择回避:帮着父亲揍敖白?这不行;帮着敖白对付父亲?这当然也不行。 所以,当敖泱带着青哲进屋时,就表明了他的态度,这也是无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