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听到了父亲的呼唤,回头看了一眼; “沂儿,过来啊。”这时,龙王也和善地喊了一声。 纪墨也看了过去,但他不担心,敖白容拓两条改造龙都在,盯得死紧死紧的,他很好奇孩子会怎么做。 “沂儿,过来啊。”龙后也柔声招手,同时又瞥了纪墨一眼。 这种眼神令纪墨十分的窝火,直接视其为挑衅,对龙后的印象越来越差。 小龙独自拎着珊瑚立在大厅中间,四处看看,严肃皱眉、小脸看起来十分为难。 容拓黑洲他们心里拼命大喊:“小王子,别过去!” 最后,出乎所有海族的意料,小龙为难过后,居然用力将珊瑚一扔,丢到了龙王前面的地板上,然后如法炮制,迅速转身去重新拿了一个,丢到了龙后前面的地板上,又伸出爪子指着地板上的珊瑚,大声喊:“呀!” 意思是:我给你们珊瑚了,自己捡起来玩吧。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小龙又回到了纪墨和敖白的中间,继续玩自己的。 大厅里静默了很久,大家都被敖沂弄得一愣一愣的。 “哈哈哈哈哈~”龙王放声大笑,是真正愉快的笑,他十分畅快地说:“好!好!不愧是我的孙儿,你们要好好抚养他!。” 龙后听完就急了,她跟龙王冷战小半辈子,敖沣出生之后她才过得愉快了些,可谓疼敖沣疼到了骨子里,敖沣其实是她的精神寄托。 龙后狠狠剜了伴侣一眼,继而指着旁边的白烁说:“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就是西海的大祭司,专攻幼龙病症的。敖白,你不是说沂儿游得太累,精神不济吗?这就让大祭司给看看吧。” 白烁如坐针毡,被容拓他们虎视眈眈着,十分小心翼翼地朝敖白微笑,暗地里大呼自己倒霉,一不小心居然卷到东海两条王族幼龙的性命中间去了。 敖白刚想说些什么时,纪墨却按住了他,他对着白烁温文尔雅地一笑,主动出击,说:“这就是大祭司啊?就是那提出同脉幼龙护心血可作为药引的大祭司?幸会,久仰大名了,不过闻名总不如见面。” 白烁早已经站起来,匆忙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人鱼龙后,又赶紧低头,尴尬地赔着笑脸,小声说:“您过奖了、过奖了!那个、那个护心血,咳咳,确实是家族里传下来的,只是、只是并没有可参考的实例——” 大祭司正在心急火燎地想补救时,已经被龙后扬声打断了:“大祭司总是这样谦虚!呵呵,怪不得声名远扬。护心血做药引这个法子既然能被流传下来,说明是事实存在的,无风不起浪嘛。唉,今日你们王嫂昏了头,没有把话说清楚,谁说取了护心血就会死?根本没有的事!只是作为药引,一点点也就够了。” 龙王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但敖雅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无风不起浪?”纪墨意味深长地笑,“海上的浪可不全是刮风闹起来的,也有可能是海底巨大的毒鲨在兴风作浪。” 龙后的微笑僵滞了瞬间,但又很快恢复了亲切慈和的模样,说:“是吗?纪墨懂得可真多,我还没听说过能兴风作浪的毒鲨。” “母后久居龙宫,没听过也正常。”敖白面无表情地说,“但我们的封海在西西里,那儿凶鲨毒物都成群结队的,我们都见怪不怪了,一律格杀勿论!” 纪墨顺着说下去,语气就像是在闲聊,“就是啊,凶鲨毒物留不得,它们天生凶残、自私狠辣,哪一天要能赶尽杀绝了,海洋也就太平了,大家才能安心生活。” 龙后渐渐不笑了,她不笑的时候,法令纹很深,嘴角下撇、额头窄颧骨高下巴尖,显得苛刻又凉薄。 龙王继续对着敖沂微笑,同时再次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纪墨敖白毕竟是晚辈,也不想场面失控,只能停止了关于屠杀食肉鲨的讨论。 白烁面如死灰、后背发凉,哀叹晚节不保。 “呵呵,你们感情倒是很好,一唱一和的,也算难得。”龙后重新开口。 敖白恳切地说:“这是应该的,既然我们结为了伴侣、又有了沂儿,不打起精神来,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期间,小龙玩得累了,不断打哈欠,睡眼朦胧,最后游到了敖白怀里蜷缩着,主动将脑袋放到了父亲的手掌上。 敖白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幼龙的脑袋,安抚其直至熟睡。 龙王看着,失落地吁了口气,他原想着今天能近距离抱一抱敖沂的。 “行了行了,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尽说这些做什么?”龙王严厉训斥,毫不留情,“这里是东海龙宫,我还活着,海上起风不用怕,底下有俩龙宫容你等避风!海底若是出现了毒鲨,也不用你们管,我会亲自去处理!” 东海龙王这一番话,真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可见刚才夹枪带棒的谈话他是很不满意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