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一直记着他,还给他每天都写信更让人高兴的事情了。 魏贤还跪在地上,瞥见陛下脸上明显放松下来的神色,出声恭维道:“这孩子还一直念着陛下。奴才一直听别人说小孩子忘性大,现在看来这话也不能全信。” 刘礼也是个伶俐的,连忙接话道:“这也就是咱们陛下了,如果换另一个人,估计那孩子也不能记住啊。” 被两人这样一捧,赵信也暂时把刚刚的不愉快抛到脑后,撇见两人还在跪着,挥挥袖子让两人站起来到旁边伺候,他自己则按照日期拆开信封看起信来。 赵信一开始还觉得,小孩子信上能说什么东西啊,毕竟衡玉也才刚启蒙不久,字识得多少还不知道呢。 然后……他越看越饿,越看越饿,终于忍不住出声对站在旁边守着的魏贤道:“御膳房那边准备午膳了吗,派人传令,准备午膳的时候让御膳房的人添一道叫花鸡。”这叫花鸡被衡玉描述得那是一个色香味俱全,以至于一向不重口腹之欲的赵信都忍不住想要尝一尝这道菜了。 叫花鸡是民间吃法,并没有传到宫中,但魏贤也是听说过这个名字的。 他心下嘀咕,也不知道信中是怎么提到这道菜的。不过陛下刚刚震怒,若是平时定然会没有胃口,如今难得点菜,魏贤使了个眼色,刘礼立马退下去安排。 把这些信看完之后,赵信小心将信又重新收好,堆放在一旁。 “陛下可要奴才把这些信拿下去收好?”魏贤小声问道。 赵信看了眼这些信,想了想才道:“把它们放进御书房,找个显眼一些的位置放好。” 魏贤拿着信躬身退下,心里却知道许衡玉这个小孩子在陛下心中的分量比他所以为的还要重了很多。 御书房是什么地方,那是帝王读书藏书的地方,偶尔召集内阁大臣商讨政务时也是在御书房商讨。 由此可见御书房在皇宫中的地位。 而现在不过只是几封小孩子的书信,却被陛下金口玉言送进了御书房放好,还是要安排放在一个显眼能经常看到的地方。 帝王身边从来都不缺乏忠臣良将,更不缺少力图讨取帝王欢心以求一步登天幸进的人。 想要讨取一位还算英明的帝王欢心何其难,但也正因如此,能得帝王欢心的人方才更显难得。 魏贤退下后,赵信瞥了眼被他推到一旁让人心烦的奏折,果断决定把这些奏折的批复押后,从旁边抽出一张上好的梅花笺,蘸了墨水开始落笔给衡玉回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衡玉一直喊他为“哥哥”的原因,赵信回信的时候没有端着帝王的架子,语气间带着些熟稔与亲近。 想到衡玉总是在自夸,赵信无奈笑笑,却也在给他的回信里多夸了他几句。 “陛下,该用午膳了。”陛下这封回信已经写了有大半个时辰了,而且据魏贤目测,陛下还越写越投入,短时间内好像没有停笔的意思。魏贤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提醒赵信了。 赵信被这么一打扰,也停下了笔,他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已经知道,再次蘸墨书写起来,却是已经结尾了。 将写了有六张纸的回信放在旁边晾干,赵信没有假他人之手,自己亲自将回信折叠进信封里放好,递给魏贤,“把这封信直接送去许府。还有,从内库中取一些上好的梅花笺和一块松墨一同送去许府。” 松墨作为顶级墨宝,千金难求,最受文人雅士的追捧。赵信却一点也没有觉得把这么珍贵的墨宝送给一个刚启蒙不久的孩子使用有什么问题。 梅花笺因其光滑质感极佳著称,书写翻动时隐隐还有淡淡的梅香扑鼻,分外清雅,也是极难得的东西。 这一次给许府送信,魏贤没有派别人,亲自点了他的干儿子刘礼跑上这么一趟。 前些天陪着赵信一同前往武威侯府的内侍里就有刘礼,刘礼自然也乐得跑上这么一趟。 赵信送给衡玉的这两样东西都非常珍贵,衡玉眼光极佳,自然识货。 他还拉着刘礼坐下喝茶,然后向刘礼打听道:“美人哥哥一定是个王爷对不对。” 毕竟刘礼和魏贤两人的内侍特征很明显,如果真的装作自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