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镜的谩骂之中,李时大致听明白了天镜发飙的原因。 原来天镜要来把村里的房子卖掉,但是长脖子的姐姐不让卖,她说即使要卖,也要卖掉后把钱给村委,分发给帮忙守坟的乡邻当福利。 于是天镜就发飙了。 长脖子的姐姐提出在坟里砸橛子的事,指责天镜伤天害理。 想不到天镜的脸皮还真是厚,不但拒不承认是她干的,还幸灾乐祸诅咒刚刚死去的男人长脖子,就是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长脖子的姐姐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大吼一声:“我操你娘那逼咧——”这一声骂,鲜亮亮水灵灵的如在目前,可惜她忘了自己也是女人,真想实施那种行为,怕是功能也不达标。 她冲上去一把抓住天镜的头发,疯狂地拽着乱甩。 天镜头上吃疼,本能地用两手捂在头上,被拽着甩来荡去。 长脖子的姐姐一旦动手,群情更加激愤,有几个妇女早就忍不住了,一见有了带头的,马上扑上去,撕头发的撕头发,扇耳光的扇耳光,还有诸如窝心腿、黑虎拳一类的全用上了。 小绿也忍不住了,挤进去跟着踹了天镜好几脚,以解心头之恨。 李时知道这些妇女早就对天镜憋了一肚子痛恨,怕她们打顺了手留不住,把天镜打出什么毛病来,看看打得差不多了,就上去把她们一个个拉开。 妇女们都拉开了,剩下天镜瘫坐在地上,蓬头散发,满脸的血道道,嘴角都有鲜血渗出,这一粒光滑饱满的黄豆已经完全失去光泽,变得像一蓬衰草经过了无情的践踏。 李时站在她的面前,问道:“怎么静音了,没电了?” 天镜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用手背抹一把嘴角上流下来的鲜血,瞪着大眼蛋子怨毒地往上翻着李时,见李时面生得很,还以为是长脖子的姐姐带来的:“你们等着,我告你们去!” 李时冷笑一声:“告什么,你告谁?” 妇女们顿时纷纷叫道:“就是,谁打你了,你自己跳着骂人磕成那样。” “法不责众,咱们就是都下手了,他能把咱们怎么样!” “不用怕她!”小绿大声说道,“我二叔在刑警队,我打个电话,先告这个天镜上门找事,先把她关起来!” 天镜胆怯地扫众人一眼,勉强做出一副强硬的姿态来:“我上法院告,说到天上去,那房子我也得卖。” 李时瞪眼看着这个女人,一霎时真怀疑她的肚子里是不是真的像书上说的那样长着狼心狗肺,真令人恶心!一阵反胃涌上来一泡大大的口水,他用舌头在嘴里搅和搅和,团成一团“噗”地吐到天镜脸上。 天镜感觉脸上好像被人泼上一瓢胶水,她打个激灵,像刚从水里露出头似的在脸上抹一把,惊诧地看着李时,心说:“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口水!” “你告去吧!”李时对天镜道,“我向你保证你赢不了,你尽管去告,告上三年,耗也耗死你,末后不但拿不到一分钱,诉讼费还得你交!” “对,对,”众人附和道,“她要是去打官司,我去找关系,让她一分钱也拿不到。” 其中一个叫道:“她就是赢了,也一分钱不给她,我还得找黑社会把她和她的后男人全杀死,房子给她烧了!” 对于小人来说,有钱有势还是有足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