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起伏,也是一夜未眠。 她脸靠到他的肩上,在说昨天的处境:“昨天和我姐争了两次,都在说你的事。结果你还凶我,凶得莫名其妙…… “看着烦,”他在她耳边说,“看孟晓东带的那小子。” “……我和他又没事。” “承妍当着你,话都没和我说过。你提了几次?”他反问她。 都是一回事,干醋一口口吃。 心情不好时是争吵源,眼下,却是迷迭香。听着喜欢的人为自己吃醋,是最能满足虚荣心的情趣,他的手指在解她的衣裳:“最晚什么时候要到?” “今晚,没有具体的时间。” 倒是有个晚餐,也不是人人要去。 那还早。 “问你一句,”他在她脸边问,“是谁和我说,她很好哄,买点好吃的就能哄好的?想给你拿樱桃,叫都不回头。” 趁说话的功夫,他早把她都剥得干净,囚在手臂里:“脾气不小。” 她没习惯这个陌生的空间,想着还没锁门,抓他的手臂很用力:“门没锁……”被他身体磨得想咬下去,也真咬下去了:慢点…… 他哑着嗓子说:慢不了。 两人在墙边折腾了会,他抱她到床上。殷果的背一蹭上白床单,就毫无征兆地抓他的后背,额头磕到他的锁骨上,叫他的名字。 他答应了。锁骨上,是殷果额头紧紧压迫的力度,像要压断似的用了力气。慢慢地,她浑身卸了力,偏头将脸埋在枕头里,下意识想蜷起身子窝到他怀里睡。 “太想我了?”他低声问,咬着她耳朵,“这么快。” 殷果脸蹭着枕头,面颊红透了,耳朵后头都是红的。 枕头里全是林亦扬的味道,房间里也是,唤醒着身体对他的全部记忆。 她小时候听一首老歌,叫味道,里边唱词始终在重复着,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味道,那时不懂这么深入层面的东西,还在有什么好想的,男孩子不都是臭臭的吗……打完球,上完体育课,尤其是夏天简直了。 可现在才懂,歌词指得是两人之间独有的嗅觉识别,尤其是彼此有过之后。 汗渐渐从皮肤下沁出来,被他用手抹开,两人的汗都混到了一处。林亦扬在她背后垫了两个枕头,也不再和她多说话,继续干正事。 全程都用被子裹着她,怕她着凉,毕竟是四月初,还寒得很。 等最后结束,林亦扬摸到床头旁的墙壁上,手指在墙上头划拉了三两次终于揿亮了壁灯……不亮不暗,一看就是江杨这种老江湖挑得灯具,很适合这时候的亮度。 林亦扬处理了一下后续,将她连被子裹着,抱到身上。 她任由他搂着,小声嘀咕:一见面就这样。 他笑:“都快两个月,要还不想,那你才真要掂量掂量,是不是该换个男朋友了。” 上回是生日,到今天确实很长时间了。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和年纪来看,都绝对算是清心寡欲了。只是相隔两地不方便,没结婚也不好过于频繁。 殷果用下巴磕他的锁骨:流氓。 林亦扬一笑。 好久没听她这么说自己了。 被子是用来裹着她的,所以他没盖。 殷果看到他腰上的指南针纹身和上回不一样了,起初以为是壁灯光线不足,自己体力不支,看得眼花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