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英启四下寻找闻娇身影的时候,滕焱已经不动声色地出现在了滕氏的大楼里。 滕氏的前台看见他的时候,呆了好一会儿,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滕焱一行人已经乘坐vip电梯往楼上去了。 滕焱是病了,但病的从来都只是他的身体,而不是他的思维和手段。何况病的这几年里,他也断断续续在处理手边堆积的事务。 电梯内壁打磨光滑,映出了滕焱现在的样子。 比生病前还要显得眉眼冷峻,气势压人。他的身体里也好像充盈着用不完的力气。 谁能想得到,他竟然在转眼之间,就从卧榻的病人,恢复成了正常人?他自己都没想到,更别提其他人了。 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他能做的事就太多了。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滕焱走了出去。 他应该感谢闻娇。 他应该将自己整个都赔给她。 …… 闻娇打了个呵欠,从网里走了出来。 她刚抛售了手里的股票,将原本赌石换得的一千百一十七万,变成了七千三百万。 她并不恋战,始终都还记得当年跟她做过邻居的股王,告诉她说:“人不可太贪。” 但她的邻居没做到,所以一生都在赔赔赚赚的大起大落中度过,成为了当代颇具戏剧色彩的传说。 可她又不是人,她是妖精。于她来说,金钱只是一个数字。 闻娇揣着怀里的银行卡,转身又进了一处楼盘。 这处楼盘已经卖了足足三年了,因为原定的市建项目停工,周围的一个重点企业撤走,附近的商业街拆除。没有了便利的交通和各种生活设施,于是导致这里至今还没能卖完,整个小区俨然成了一处鬼城。 闻娇之所以知道这儿,还是从滕焱案头的文件上看见的。 滕焱虽然病了,但程鸿熙从来没耽误将文件资料送到他的床头。 其中有一份文件就提到了,景市市委换了一波领导班子,领导新上任,就准备把之前停工的项目重启,将现在已经逐渐趋于荒凉的南城重新进行开发。而滕氏则是市政工程的竞标者之一。 现在滕焱活得好好的,景市领导对这项市政工程又抱着势必完成的态度! 毫无疑问,这处楼盘将来一定会升值。 只可惜她钱不够,不过……想到玩读博和炒股的,都曾经再三强调过的那句“不要太贪心”,闻娇就觉得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 闻娇进门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个穿着廉价西装,拿公文包垫着脸,就这么睡过去的男人。 闻娇走过去敲了敲桌面。 男人已经在这个岗位上困了太久了,当他一睁开眼,看见旁边站着一个美人的时候,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他做梦了? “买房。”闻娇又敲了敲桌面,问:“卖吗?” “卖!卖!当然卖!” 这位闻小姐是男人见过的最爽快的买家。 他一看对方的打扮,el套裙,hermès包,项链是红宝石……估计是哪家有钱的千金大小姐,心情不好,人家买包,她来买楼了。 男人恨不得赶紧脱手,所以在打过两个电话请示了上司后,就贱卖了其中一栋楼给闻娇,不过虽然说是贱卖,但加上个中种种手续费,也花去了六千多万。 开发商也是真的没办法了,急需要资金回笼,毕竟之前的人脉还在,所以拿到钱后,就立马把后续手续都一口气办好了。 房子拿到手了,闻娇就去了人才市场,准备试试瞎猫碰死耗子,她要求不高,找个看上去比较聪明的就行。 闻家这时候还在找人。 高英启也一样在找她。 但是闻家给她的卡,她一次也没有刷过,以至于闻家迟迟无法锁定她的位置。 “她一定是在滕家!”闻父暴躁地咬着牙说。 闻母抹了抹眼泪,一脸无奈地看向高英启:“一定是滕家把人藏起来了,之前娇娇和滕家解除婚约,就把他们给得罪了,还不知道现在他们要使什么阴招呢……” 高英启低声说:“听说滕焱已经痊愈了,最近已经频繁到滕氏视察工作了……” 闻母失声道:“不可能!这一定是滕氏为了挽救公司的花招!没了滕焱,滕氏现在可大不如从前了……” 高英启也有点烦躁:“那你们希望我怎么样?让我去问滕家要人?你们闻家在背后只管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了?” 闻父出声:“瞧你说的,我们哪里是这个意思呢?高少喜欢小女,那是小女的荣幸。只是眼下情形有一点尴尬……” “别跟我这儿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喜欢的只是闻娇,可不代表你们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