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说起容易,做起来难。 顾西说:“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割舍的事情,我能走,就是因为那事对我更重要。这道理太难听,咱们都是不断选择,不断放弃才走到今天的。其实我不说,你们也应该知道,我要走,是那事比你们这些朋友更重要。” “你不用这样说。”赵宣打断她,“你是什么人我们知道,你就说,你走了有没有什么危险?” 顾西愣了一下,忙摇头,“真的没有。” 赵宣看看隔壁汪睿,抽出一支烟,点上,然后说,“我不信你,连我们都不能说,一定有什么大事。” 顾西:“……” 汪睿说,“你就说实话吧,到底去哪儿,要干什么。留几个电话,我们能找到你的。” 顾西:“……” 简二万端起杯子,“我欠你太多,没还完呢,你怎么说走就走。来,碰了这杯和我们说说。” 顾西错开脸,“别闹。” 却正对上于自善看她。 他的眼神复杂沉痛,令顾西生出内疚。她说,“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我知道。”于自善说,“可能你当我们是过客,但大家当你家里人。” 顾西抬手揉了揉了额头,本来今天以为和大家道个别,没想到,她当他们是过客,他们却已经放不下。 “是不是你帮他做事的七爷?”于自善又问。 顾西一想,他们总得要个理由,不然心里七想八想。她说,“你知道就好。这事是我以前和人家说好的,时机到了我就走,只是没想到能呆这么久。” 于自善说,“那你留个电话吧,我们能找到你的。没理由走了以后连联系都不联系。” 顾西点点头,“好。” 钱小乐一下站了起来,喊道,“要电话号码有什么用,回头她不想咱们找到,还不是找不到。”他对着顾西喊,“以后你死了活了,有什么危险,是不是生病,我们也没办法知道了是不是?” 他声音很大,疾言厉色,顾西一下被喊懵了。 随后,她一看没办法,只得继续编假话,“其实是我得罪了人,对方来头太大,七爷怕我有危险,安排我走。所以我以后不能回来了,不止不能回来,不能和你们联系。连我自己也得隐姓埋名,你们就算见到我,也得装不认识知道吗? 不然我就要倒霉了。” “你之前要钱,就是这件事?”于自善和她纠葛最深,立刻扯到重点。 其余人神色都紧张。 顾西点点头,“大家是朋友,可我也希望你们能尊重我的选择和生活。不是我怕你们担心,怕给你们添麻烦,而是这事情你们帮不上忙。——我不是个好朋友,心里一直有我在意的事情。我在帝景城这么久,只是为了做一件事。所以我本来对于你们就是过客,你们有自己的家庭,事业,以后好好生活,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我吧。我也不会有危险,只要你们以后见我当不认识就行。” 她低着头,一句句说的像低头认罪,这一刻,没人知道,还可以怎么拦她。 饭桌下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搭在她腿上,她条件反射一巴掌拍过去,踹了一脚。 钱小乐拿着个戒指,眼神委屈。 “你都要走了,我这给你买的戒指……” 她惊讶又气恼,“我都要走了,你买的什么戒指。” “我早就买了。”钱小乐喊,“我一直等着你离婚呢。” 顾西气的不行,趁机拿起包,气鼓鼓地说,“戴戒指谁会像你那么偷偷摸摸的,散伙饭当吃完了,我走了。” “顾西。”钱小乐抓住她,“你别走,你让我找的人,也许真的很快就能回来。” “也许?可我等不及了。”顾西甩开他。 她走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