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唇角扬起不屑的弧度:“不就是蓖麻籽?”她嘲讽的看了眼在场男人,“这起子没用的男人便罢,你是女人,切记千万别小瞧了妇人们的集会,中馈渠道,驭下手段。蓖麻籽这东西,是新奇之物,男人不识得,我却是能弄到的。” “哦?”宋采唐也不反驳,“倒要请教,付夫人这蓖麻籽是从何处购得,谁人去买,一共有多少,用了多少,现在是否有剩余呢?” 季氏扶了扶发,神色从容:“你这问题这么多,倒要我先答哪一个好呢?” 宋采唐笑笑,也不紧逼:“我对你杀害云念瑶的过程非常好奇。你是怎么杀害她的?” “我同她相熟,也算闺中密友,毕竟只有跟她多来往,才能得到高卓更多目光。”季氏目光扫过高卓,“云念瑶心善,从不以最大恶意揣测别人,我对她好一点,她便没了防心。” “我早起了杀心,知她每夜都会早早安睡,床边不留丫鬟,一直在找机会。二月初八晚上,她房间的灯突然亮了,孕妇夜醒,能有什么事,肯定是饿了,正好我傍晚煮了酒酿圆子,高卓不领情,我就加了料,送给她了。” 宋采唐眼神微闪:“你在酒酿圆子下了毒,毒死了云念瑶。” 季氏点头,语音坚定:“是!” “她就没挣扎?” “她那么信我,为什么要挣扎?” “你在哪里给她喂的毒?” “怀孕妇人哪有多少力气,饭都要在床上吃,她死在床上,自然是床上喽。” 话问到这里,已经不用再继续,季氏,一定不是杀害云念瑶的真正凶手。 宋采唐看了眼赵挚。 赵挚自然也明白了,眉皱目横,脸色很臭。 事到现在,张府尹算是看出来东西了,眯着眼问季氏:“二月初八当晚,你何时去的死者房间,一路上遇到了什么,听到什么动静,为何将盛装酒酿圆子的碗埋在高卓屋前?你不是喜欢他么,为什么要陷害?” 一个又一个问题当头问出,季氏无法回答,干脆不答,斜着眼梢笑:“什么都叫我说完了,要官差干什么?你们不是个个会破案么?孙仵作郭推官那么厉害,叫他们来看,来推演事实啊!” 孙仵作感觉事情有点不对,下意识推辞:“本案尸检工作由宋姑娘担任。” 季氏嗤笑一声:“她的尸检结果,你不是不认么?你不是靠经验真本事破案的么?你都不认,我凭什么认?” “反正人是我杀的,我自首,有本事你们自己推出事实真相,没本事就乖乖把我抓起来,等着政绩掉到头上!” 这时,过去搜查季氏房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