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年总算明白过来了,今日这一遭,怕是免不了。 这张府尹是赵挚的人。 他斜眼看人群里的李刺史:“你也是这个意思?” 今天赵挚格外凶悍,李刺史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没敢立刻站队:“这个……条令都有了……” 刘启年冷笑:“好啊……很好!” 这时候刘正浩过来了,拉了拉刘启年的袖子:“爹。” 刘启年皱眉:“你来干什么,进去!” “爹,”刘正浩笑了,笑容温和有礼,极有风度,“您就让开,让他们进去看看吧,没事,案子又不是你我做下的,怕什么?” 他这话说的很慢,很缓,似乎没带什么暗意,如果不是中间他看了赵挚一眼的话。 这一眼,目光微闪,眸底似有笑意滑过,尤其在‘不是你我做的’几个字时,似乎加了重音。 别人不明白,赵挚和祁言却是懂得很。 祁言差点儿当场跳起来,被赵挚压住了。 刘正浩的话似乎也没能抚慰下刘启年,他眼角阴着,没说话。 刘正浩便继续劝:“官府若非要搜查诬陷咱们,您挡一回,挡不了以后的两回三回无数回,不如干干脆脆,全部敞给他们看,一次性解决。” 刘启年这才哼了一声,阴着脸看赵挚:“搜!随便你搜!但我丑话放在前头,只这一回,算我给你面子!今次过,不管你有没有结果,都别来第二次,否则我立即赶去汴梁,一头撞死在金銮殿上!” 本来今天过来就是要搜,刘家人怎么反对都没用,赵挚手一抬,官兵们立刻进入刘家,大肆搜查。 祁言动作小小的拉了拉赵挚袖子,恨恨指着刘正浩:“凶手就是他,没跑了!” …… 刘家正厅,赵挚,祁言,刘启年,刘正浩,再加上张府尹李刺史,大家分主宾落座。 大家都没什么话说,正厅安静无言,只偶尔有茶盏碰撞的声响。 刘家父子一个脸阴,一个微笑,外在情绪不一样,却一样的稳重,从容。 张府尹看过卷宗,知道案件大体内容,赵挚怀疑的是什么,但这两父子这么淡定,他有点不懂了。 再看赵挚,垂目品茗,比这对父子还淡定。 这里面明显有事,赵挚就不怀疑,不动摇吗? 祁言都已经坐不住了! 张府尹左右不了案件方向,也左右不了任何人,只得轻叹一声,捧住自己的茶盏,慢慢喝。 李刺史心里有些忐忑,想着这一局是赵挚赢,还是安抚使赢,出结果了他要怎么表现……面色不停变幻,也是忙的不行。 这个时间或短或长,每个人感觉不同,但大抵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