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后,析蕊就抱着孩子找上了门。” 宋采唐眯眼:“所以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廖星剑是和析氏一起度过的?” 冬芹:“析蕊是这么说的。” 析蕊这么说…… 意思是廖星剑并不承认? 宋采唐定定看着冬芹。 冬芹果然立刻给出了答案:“廖公子说,四年前他突然出了意外,忘了自己是谁,也没办法联系堡里。等他十个多月后转醒,记起前尘,回到堡里,这十个多月经历了什么,他亦全然不记得,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 宋采唐理解前后逻辑后,感觉这做梦二字,形容的真是十分恰当。 睡前知道自己是谁,睡着后忘了自己是谁,睡醒后找到了自己,却忘了这个梦。 多少普通人都是如此,梦里经历各种波澜壮阔,或悲或喜,或神或鬼,或是大英雄,醒来后忘的精光。不同的是,别人做梦就真是在做梦,廖星剑这个梦却是事实。 他在‘梦里’一定干了什么事,自己却不记得。 这事有些玄乎,宋采唐想不透,可她对未解之谜始终怀有一定的敬畏,比如穿越这个事,她自己解释不清,古代因某种特殊环境促使廖星剑这样的结果,也许真的可以。 “廖公子完全忘了这十个多月的事,一点点都记不起来?” 冬芹想了想,道:“说只影影绰绰有些感觉,的确是和另一个人生活在一起,但对方是谁,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一起都做过什么……一丁点都想不起来。” 宋采唐素白指尖在茶杯沿摩挲:“而这些,析氏都说的出来。” “是。析蕊说这些日子就是她们一起过的,她说的很详细,怎么造屋,怎么捕鱼,怎么织布生活,怎么互相爱恋上彼此,幸福缱绻度过一天又一天,怎么……生了个儿子。” 宋采唐:“廖星剑对此全无感觉?” 冬芹:“没感觉。析蕊说这些事的时候,廖公子甚至有些厌恶,认为析蕊在说谎,因为析蕊有前科,之前就曾为了痴缠他无所不用其极。可若如此,孩子说不通。析蕊抱过来的儿子,像极了廖公子,似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想不认都不行。 宋采唐垂眼看着茶盏。 堡里想不鸡飞狗跳都不可能了。 准新郎消失近一年,回来还没喘过气,重新准备婚礼,小三就带着孩子找上门了,以析蕊性子,没得到廖星剑都卯足了劲各种追,现在抱着儿子找上门,理直气又壮,怎么会不闹腾? 夜楠遇到这种事,怎么会不糟心? 廖星剑对夜楠的感情实实在在,多年相伴相思不可能瞬间淡去,不管‘梦里’经历了什么,‘梦醒’后现实对夜楠肯定是有感情的,两面奔波,左支右绌,怎么会不难做? 所以……几人各自痛苦,各自思量,各自妥协屈服。 廖星剑放不开夜楠,夜楠也舍不得廖星剑,析蕊好不容易登堂入室,死赖着不肯离开,大家在各种磨合里潜移默化,形成了彼此心知肚明的新规则,难受的过着日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