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采唐却十分了解自家萌妹子,提出建议:“那要不,婉婉先回去做饭?左右我这里验尸工作已结束,不会有什么事了。” 关婉想了想,认真点头:“也好,那我先回去做饭,一会儿你要回不来,我让人给你送来!” 宋采唐微笑点头:“好啊。” 果然没错,关婉愁的只是这个,她说的误饭点,是误了‘做饭’的点。 看着两姐妹欢快道别,祁言感觉,他败了。 这女人心,他怕是读不懂了。 二人继续往前走。 宋采唐随口问祁言:“找李茂才,是赵挚让你去的?” 祁言点头:“挚哥觉得这个案子有蹊跷,之前就盯上了,他在前面活动,让我在暗里悄悄查。” “那……你有没查到一个姓吕的姑娘?” 宋采唐想起昨天探查蔺飞舟院子遇到的事,眼睛微眯。 听到此问,祁言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等会进屋说。” …… 验尸工作结束,周仵作尽职尽责的处理后续事宜,赵挚把场子撑住,稳稳的送走所有人,转回厅堂,宋采唐和祁言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宋采唐倒了杯茶,给赵挚推过去,看向祁言:“现在可以说了吧?” 祁言挠了挠头:“的确有这么个姑娘,姓吕,叫吕明月,跟蔺飞舟私定了终身。” 宋采唐:“住处是否离蔺飞舟不远?” “嗯,只隔了一条巷子。你可别小瞧这一条巷子,巷子这边,是穷人区,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那边却是富人区,当然,大富大贵有权有势的人不会屈就,但一般富户,那边很多。” 宋采唐:“所以这吕家,有钱。” 祁言点头:“没错。” 赵挚怔怔看着面前的茶,目光移到宋采唐纤长白皙的手,突然仰脖一口饮下。 宋采唐关注案情之余,竟也注意到了:“这么渴么?” 她离茶壶最近,抬手又给赵挚续了一杯。 赵挚又喝了。 宋采唐接着倒,他就接着喝。 宋采唐:…… 担心赵挚渴的紧喝的急对身体不好,喝这几杯补充水分肯定够了,她不再倒,声低略低的叮嘱一句:“若还渴,一会儿再喝。” 赵挚颌首,目光晶亮。 祁言:…… 为什么明明一切很正常,他却有种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感觉? 比如……他家狗的口粮。 硬的硌牙,又没半点盐味,明明带着香,却简直是人间至苦,实乃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赵挚也是一心二用的好手,一边看着宋采唐,满足着心中绮念,一边脑子也在转,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刚刚的话在说什么。 他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这件事,吕家人知道么?什么表现?当天吕明月在干什么?” 祁言硬生生被拽回话题,十分痛苦,一脸便秘色:“应该是知道,并乐见其成,吕家最近在准备嫁妆。蔺飞舟死在昭泽寺,当时吕明月也在场,我猜,他们定是相约私会的。他们两个,可是有很多干柴烈火小故事的……” 祁言眉飞色舞,叭叭说了一大通。 做为八卦主义者,他打听消息手段一流,这蔺飞舟不爱出门,不爱说话,性格沉闷,少有人注意,汴梁城里规矩又严,但凡有点身份的姑娘,都不会随便出门,吕明月和蔺飞舟可谓是用尽方法手段,才使这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爱情大戏发芽成长,唱演的精彩纷呈,被彼此感动的不行。 就像说戏文似的,祁言把各种小片段说的那叫一个缠绵悱恻,夜色撩人…… 这二人一直饱受相思之苦,观其行事风格,几乎是有机会就要相约见面,没机会创造机会也要见面。 而热闹的法会佛节,就是最好的机会。 这一点祁言目前打听到的消息无法证实,但他猜测,事实一定如此,错不了。 末了,他一摊手:“时间紧,任务重,我只是查到了吕明月这个人,别的还不甚清楚。” “只吕明月?”宋采唐想起死者桌上那些情诗,眼神微闪,“还有一个姑娘呢?” 这个问题把祁言难住了,他眨眨眼:“还有另一个?” 这弱书生厉害啊! 宋采唐的话,他一向深信不疑,顿时心内八卦之火熊熊燃起,摩拳擦掌:“我接下来就去找,你就等着瞧好吧!” 赵挚粗浅的总结案情:“所以本案目前圈定几个人,吕明月,纪元嘉,谷氏,厉正智,李茂才。” 左修文态度有些暧昧,有没有关系,还要以后查。 “吕明月与死者有情,该是最熟悉了解死者的人,很可能知道很多东西——可重点查探问话。” “厉正智态度很硬,”宋采唐想,“有没有说谎,还不一定,接下来仍要注意。还有李茂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