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配得上她。 宋采唐走出去很远,安静很久,才觉得自己刚刚有点恐怖家长的意思。 古代人们早慧,关婉在她看来还很小,得好好疼着宠着,可在这里,的确是可以议亲的年纪了。可关婉软萌萌一只,根本就没开窍,被人骗了可怎么是好? 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想了又想,她决定调整心态,以科学的心态面对这个问题,好生解决,好生疏导,顾着当代社会氛围,不能闹出麻烦,而且一切必须以关婉意思为先。 关婉要是开了窍,喜欢纪元嘉,那么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成亲等过几年妹子长大了再说。 要是不喜欢…… 哼,几个纪元嘉也甭想接近! 再聪明再精再心思深都没用! 前思后想想明白,宋采唐有了主意,就暂时将这事放到一边,重新关注案情。 她做人很有原则,一事是一事,从不迁怒关联,纪元嘉是纪元嘉,跟她对谷氏的态度没关系。 走完关系流程,进牢里见谷氏时,宋采唐仍然很客气,礼节到位。 可惜谷氏一点也不配合,一如既往执着,就一句话:人是她杀的,她认罪。 之后就再不肯说话,拒绝交流。 宋采唐也明月,谷氏这般并不是针对她,而是心结未去。 不是因为儿子……那为的是什么? 她为什么非要认下这个杀人罪? 宋才能百思不得其解。 …… 如此两日过去,三人再次聚首。 赵挚进展缓慢:“厉正智把柄太多,数不清,暂时仍未找出和死者关联的点。李茂才有点不对……” 他把李茂才最近有横财入,却一反常态,没有去勾栏赌坊浪,反正泡在一个茶坊的事说了。 宋采唐接着他,把堵纪元嘉问话,去牢里看望谷氏的事说了。 当然,纪元嘉有意关婉的事,她没说。 这与案情无关,跟关婉的名声有关,这到处讲究‘名节’的社会,她改变不了,自己也不在乎,却不能不考虑关婉。 “但我感觉纪元嘉不像凶手。” 办案多了,总有种直觉。 祁言这边的信息可就丰富多了。 既然确定死者和左珊珊有私情,按规矩,是可以直接提人问话的,祁言本身出身不差,又拿了赵挚的令,可以当面问,但—— “左珊珊病了,真的病,夜里没关窗关了凉,病的厉害,我没法提人问。” 祁言一边说着,一边腹诽这肯定不是个意外,没准就是左家知道,故意让左珊珊病的。 未出阁的少女,事涉命案,被提人问供,是什么好名声? “但有个事很奇怪,这家里下人们流言,说左修文偷偷在外面养了个外室,隔三差五就要出去看一趟,持续时间已有月余,他老婆余氏竟然也不闹。” 祁言眼睛睁的很大:“我昨天倒吊在余氏檐下,听得真真儿的,那余氏说,有就接进来呗,她们左家难道还多养不了一个人?要真有骨血流落在外,可就是她这个主母的不是了。左修文生了老大的气,说你装什么装,还威胁说你真以为我不会休了你,这件事,不许她管!” “左修文把余氏甩开就走了,余氏脸都气白了,说什么这是左修文第一次说要休了她,但她还是没爆发。这都有点不像汴梁城第一母老虎了!” 余氏不像第一母考虑,左修文也不像以前那个公事家事都处理的很好的人,提到这个外室就急,这是找到真爱了? 赵挚眯眼:“那个外室是谁?” “不知道,”祁言摇摇头,“时间太紧,我还没找出来。” 宋采唐却突然灵台一清,问赵挚:“你刚刚说李茂才经常泡茶坊,那茶坊的地址在哪?”她问话,直接把汴梁地图拿出来,“你指给我看。” 赵挚手指落在一个地点。 宋采唐眼睛微眯:“果然。” 话题突然跳到李茂才身上,祁言有些不懂:“怎么突然问起他?” 宋采唐:“你说余氏是母老虎,整个汴梁人都知道。” 祁言点头:“是啊,她娘家得利,最初左修文入官场,全靠岳父提携,不敢对她不好,她就越来越横,整的左修文房里连个小妾都没有,这余氏,都敢直接杀人的!” “这么凶悍跋扈的一个人,知道丈夫养外室,会放置不管?”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啊!” 赵挚却明白了宋采唐的意思:“余氏不是放着不管,而是已经尽在掌握。这个人是谁,有什么想法,她都知道。” 祁言更糊涂了,挠着头:“什么意思?” 宋采唐提醒:“余氏深居内宅,不好出来来亲自盯,她得用的人,走在外面也招眼,她想知道这个外室,了解这个外宣,会想什么办法?” “雇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