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都怀疑玲珑?”祁言眨眨眼,看向宋采唐,“你也是?” 宋采唐点头一点也不犹豫:“她的确,有很多地方可疑。” 祁言:…… “十八年前,北青山剿匪当晚,一个匠人死了。这个匠人姓令,叫令敏方,”赵挚话音徐徐,给出另一点线索,“而令敏方的独家技艺,就是提纯丹砂,也就是,制水银。” “他有一个儿子,当晚之后,失去踪影,下落不明。这个孩子,我特意问过了,旁的人,街坊邻居熟的不熟的,都只是‘知道’这是个儿子,没有人能确定。” 这种时候,这话种,暗意如何,不要太明显。 祁言抠着眉:“可也不对啊,这是十八年前的事,玲珑现在才二十出头,十八年前还是个小娃娃!她怎么可能跟这件事有关,是这个孩子?” 宋采唐就笑了一声:“不,玲珑姑娘绝非二十出头。” 祁言眼睛瞪大:“哈?” 你说啥? “女人在保养上下的功夫,你们男人大约永远不会知道。” 宋采唐眼梢微垂。 父亲宋义的事,不大好说,还好近来她一直努力一件事,刚巧今日得到了结果,还没来得及说:“我近日有请漕帮帮主帮我私下留意各处的烟花场——” 刚开了头,赵挚就不赞同的看向她,吃醋感觉不要太明显:有什么事不能支使我去做,要找一个外人帮忙? 气氛瞬间转的暧昧,十分不严肃,宋采唐眯眼,在桌子底下踢了赵挚一脚:别闹。 事实上,查这种事,曹璋还真是比赵挚方便的多。有些秘密,自有自己的规则,官府不好插手,有关联的圈子却好问的多。 “ 玲珑一在玉春楼挂牌,就是很成熟的妓子,情商足够,长袖善舞,对各种规则十分熟悉并能掌握运用,一炮而红,红的非常快,范围非常大,绝对是经过训练的人,”宋采唐语音缓缓,“我问过老鸨,老鸨吹嘘自己训练人的本事了得,话里也不否认玲珑天生是干这一行的,天赋异禀,上手非常快。” “ 我不信世间有对这种事上手非常快,非常享受的女人,绝对是之前有过类似经历。” 随着她的话,严肃气氛回来,赵挚也不敢闹惹了她生气,只是静静看着她,听着她说。 宋采唐:“果不其然,曹帮主还真帮我查到了。” “大概十六前年,从汴梁往南走,离的不太远的凉县,某个青楼有了个特别出色的新妓,将将十三四,非常年轻,名叫怜儿,和玲珑姑娘生的很像……” “等等,”祁言嘬了口牙华子,“十八年前制水银的匠人令敏方姓令,新妓怜儿的怜字里有个令,玲珑的玲也有令——” 细思极恐! 而且照这样看,十六年前十三四,十八年前就是十一二,现在二十九或三十岁……每一个时间点年龄都对得上啊! 这难道是巧合? 不是巧合,就是问题。 “当时的怜儿姑娘,挂牌未满一年就失踪了,曹帮主探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