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采唐长眉一敛。 又是这个时间点。 “但那个孩子并不是新生儿,不管夭折还是走丢,当时已经有五岁了。” 所以虽然感觉微妙,但北青山这晚出现的孩子,一定不是他。 …… 讨论过后,有方向的,没方向的,乱糟糟砸的人头晕。 “……没办法,继续查吧。” 所有方向,当年的事,所有相关人,扩大范围。 温元思可调阅各案件卷宗,摘录梳理各人物关系;宋采唐可选看往日验尸格目,极为特殊的,还可以走流程开棺复验,看是否有异常;祁言更可以发挥主观能动性,白天窝茶楼,晚上走梁上,收集各高门大户的八卦消息…… 皇宫这部分,自然是交给赵挚了。 大家分工合作,一时拼不完事实,也并不沮丧。 宋采唐三人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没遇到太多阻拦,赵挚查皇宫相关的事就有些敏感了,消息透出去很正常。 很快,别人没动,陵皇子先找上了门。 他堵住赵挚的路,姿态矜傲,似笑非笑:“平王可真是个大忙人。” 按爵位,赵挚是亲王,对方只是个皇子,大家都姓赵是宗室,但按亲疏,人家是皇上的儿子,赵挚只不过是侄子,一般这种情况,礼多人不怪,赵挚应该更多礼一些。 但赵挚打小脾气硬,跟陵皇子也杠过架,一直没看对方顺眼过,这时也没刻意忍着性子,随便拱了拱手:“陵皇子既知道——” 还过来挡路作甚? “可见是嫌我了,”陵皇子眯着眼,笑容看似灿烂,实则阴郁,透着丝缕寒气,“正好我看你也多余,着实不想看第二眼,我这有句话,你给我记住了。” 耍酷吓人比气势,赵挚从来不输,当即抱臂,双脚站开,笑的比对方还残忍霸道:“陵皇子的话,我可得洗、耳、恭、听。” 肢体语言,话间暗意,自己体会。 陵皇子笑不出来了,声音沉下去:“我知道你们最近办的那个案子,凶手已伏法,案件已结束,一切圆满,为什么还嫌不够?” “你们个个对别人要求严格,对自己要求更严格,非得往深里扎,行,也没什么不对,但——一国主母都敢怀疑,是不是太过了?” 陵皇子面色气愤:“皇后什么身份地位,得多少官民爱戴,是你们能胡闹的么?我告诉你赵挚,再敢不敬,别怪我不客气!” 放完话,陵皇子没有多留,趾高气昂的走了,像只战斗的小公鸡。 赵挚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这个时候,他突然意识到,陵皇子的年龄……也很微妙。 十九岁。 时人说年纪喜欢说虚岁,陵皇子其实还未满十九。 再想想陵皇子此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