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思双手交叉,垂头细思:“可对方为什么这么着急?我们还没有抓到任何确凿证据,也并不清楚最终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对方完全可以等。” 这样急切行动,虽是警告,其实也显露了自己,帮他们确认了本不敢十成十确定的事。 “人会着急,不是远处看的见的麻烦,就是突发紧要大事,必须解决,又解决不了——”赵挚眯眼,“想要警告震慑我们,杀我们的人,断我们的臂膀,都很容易,非要辛辛苦苦大张旗鼓掳人,还要做好收尾工作,确保我们找不到,效率太低,回报也不高。我猜,对方可能有哪个方面,用得着宋采唐。” 哪怕只是用来威胁他们欺负他们,或者短暂的转移个视线,一时半刻,在对方的‘紧要大事’完成之前,宋采唐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事发至今,这大概是唯一的,称得上好的消息。 三人互相看看,齐齐松了口气。 温元思转而叹气:“若掳走宋姑娘的是站在权力之巅的人,藏匿地点就更难找了。” 对方有权有势,他们想的到的想不到的地方,对方都可以用。 祁言自己得到的消息一气倒出来,听完赵挚和温元思的分析,也不再那么暴躁焦急,转而问二人:“你们刚刚在聊什么?我进来时听了一耳朵,咱们的人里,有内鬼?” 一说到这个,温元思视线立刻转向了赵挚。 所有人里,有一个最可疑的,对方也一定能想到。 赵挚眯眼,立刻掀了袍角,大步往外走:“我亲自去找!” 谁最熟悉他们,尤其是他的性格,行事风格?他的行踪,路线,每个时间在干什么,离此最近的,除了最亲密的宋采唐,连温元思都不会太清楚,平王府算个例外。 他是王爷,已经袭爵,就算忙起来不在家住,每日也要回来一趟处理各种事,他的准确时间表王府不一定十分清楚,但在他没刻意保密的情况下,猜个大概,大约也是可以的。 陆语雪。 这个人虽心思不正,确是很聪明的,很多事一点就透。 早年她也不是这样,一直温柔有加,做事从来守礼,从不会逾矩,什么时候起,她变了呢? 可直到现在,赵挚都不觉得暂时不杀陆语雪的决定是错的,他察觉到她不对,并没有念旧想姑息,只是此人罪不至死,他也需要用她来钓一钓后面的人。 如今对方露了尾巴,他的小姑娘失踪,只能怪他自己没做到更好。 现在看,有些事也能解释清楚了。 比如为什么一些时候,明明不关陆语雪的事,她却总在附近,以各种理由靠近,或许她身后本就站着人! …… 这一次,赵挚有了具体方向,寻找筛查起来就更快了。 很快,他发现了陆语雪的痕迹。 那么巧的,每个节点,每一次他们追查到,迅速拐为瓶颈的转折点,陆语雪似乎都在。 真是巧合? 未必! 赵挚心中问题有了答案,停顿片刻整理思路,就没再耽搁,直接转回王府,大踏步走进陆语雪的院子。 陆语雪听到下人来报,迎出了院子:“表哥你来看我啦!” 她提着裙子,一脸灿笑,眸底满满都是喜悦。 赵挚没说话,越过她,径直往里走。 陆语雪心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