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郑叙取代宋诗恩,成为了这条故事线的另一个主角。 输血的时候,一大一小躺在相邻的两张病床上,郑叙偏头看着昏迷的顾人邻,心情复杂。 这是他的儿子,他却连亲近的机会都没有。 儿子有危险,如果不是他凑巧和宋诗恩在一起,他根本不会知道,更别说来救他。 明明,他可以为儿子做的,比顾琛多得多。 他要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把珞珈和儿子带到自己身边。 输完血,顾人邻被转移回病房打点滴。 医生说出血已经基本控制住,现在要做的就是等血肿被吸收消解。 虽然珞珈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会有事,但现在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谢谢你,郑先生,”顾琛说,“我会找个合适的方式报答你。” “不用,举手之劳而已,”郑叙说,“如果以后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虽然他们的对话再平常不过,但珞珈却品出了淡淡的火药味。 只要这两个男人一同框,她的神经就会变得很紧绷,所以打从郑叙和宋诗恩一起出现到现在,珞珈就一直保持着一级战备状态,生怕行差踏错惹顾琛不高兴。 宋诗恩说:“既然邻邻已经脱离危险,我和郑叙就先走了,免得打扰邻邻休息。” 这一刻,在珞珈眼里,宋诗恩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头上笼罩着光环。 她接口说:“好的,今天太谢谢你们了。” 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顾人祁边往里走边焦急地问:“邻邻怎么样了?我听……” 他猛地顿住,看向准备离开的郑叙和宋诗恩:“你……你们怎么在这儿?” 珞珈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是什么神级修罗场啊,简直要命。 宋诗恩说:“我们是来给邻邻献血的,邻邻现在已经没事了。” 顾人祁盯着郑叙,目光不善。 珞珈默默祈祷:别说话,求求你,别说话。 顾琛却蓦地开口:“你的脸怎么了?” 顾人祁把视线从郑叙身上挪开:“和一个疯狗一样的家伙干了一仗。” 顾琛扫了一眼郑叙同样伤痕累累的脸,没再说什么。 宋诗恩说:“那我们先走了,再见。” 珞珈忙说:“再见。” 快走快走,一刻也不要停留。 他们刚走,顾人邻就醒了。 顾琛和顾人祁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他身上,珞珈默默舒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顾人邻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才回家。 小朋友的恢复力惊人,又变成了爱玩爱闹的混世小魔王,活力四射。 珞珈却刚好相反,为了照顾顾人邻,她陪着他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顾人邻好了,她却病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病,感冒发烧而已,吃点药,躺床上休息就行。 然而几乎全年无休的工作狂顾琛,却因为她这点小病旷了工,特地留在家陪她。 这让珞珈感到很奇怪。 她以前也不是没生过病,但也没见顾琛这么关切。 顾琛是个目的性极强的人,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做一件事,她猜不透,但也不会多问,因为时间会告诉她答案。 珞珈吃了药,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顾琛靠坐在床头,捧着一本书在念,美其名曰是要给她解闷,但珞珈觉得更像是催眠。 在她就快睡着的时候,又被顾琛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顾琛放下书接电话,说了几句就挂了。 珞珈善解人意地说:“有事你就去忙吧,真的不用陪我。” 顾琛说:“上次郑叙给邻邻献血,我说会找个机会报答他,现在机会来了。” 听他突然提起郑叙,珞珈立即清醒许多:“什么机会?” 顾琛说:“有个关注度很高的案子,他如果能打赢,他和他的律所就会一步登天。” 珞珈问:“如果打输了呢?” 顾琛微微一笑:“输了,自然也要付出点代价。” 珞珈淡淡地“喔”了一声,没再多问。 M.DGlHtOyota.cOM